曾是寂寥金烬暗仍有飞蛾扑残灯---记述一桩明目张胆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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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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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转载者，希望您稍微注意一下，文章里我暗藏了若干足能让您在国内媒体被封号销户的文字机关，料您一个只会剽窃别人成果的人也看不出来，后果自负吧。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

李商隐一直都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格，恰似狗男女奸情：彼此都知道有那个意思，彼此却都不说出来，等待对方行动，知道某一方行动了，于是水乳交融射个痛快。

最有意思的部分，应该就是二人情意绵绵却还没脱光的日子。

刚到单位的时候，是通过考试进来的。
俺也算为数不多的M国海归，应届毕业。单位正在招聘考试。结果呢，总分第一名。考试无非就是那种傻到家的智商测试（几个图形按一定顺序排列问下一个图形是啥），类似于现在的小学数学课外班的题，加上写一篇公文类的文章。对于俺来说，简直手到擒来。

面试的时候，单位的四把手韩书记负责。韩书记是副书记，但年轻有为，彼时不过三十多还不到四十岁。他是本省（市）最年轻的副厅级干部之一，毕业于西部最着名的一个985. 韩书记问了几个问题，然后给了俺面试最高分。
对韩书记印象超级好。为人谦和，说话慢吞吞的但思路超级清晰，绝对有名校的底子。

入职后，韩书记找我问话，说有某某部负责文化基金审批和出国，有某某部负责科研规划和培训，都需要人，你想去哪儿？
一瞬间，俺的心底涌起多年教育的台词：我是一颗螺丝钉，组织安哪儿我都行。
但是，我还是遵照内心：韩书记，我希望去文化基金审批和出国那个部门，因为我对这个领域更熟悉。

如愿以偿。其他那些大义凛然随便听从组织分配的，都抱怨说：不是让我自己想去哪儿嘛?

俺心里想：你们这些人啊，对领导的口味还是把握不准。

实际上，俺大错而且特错了。

韩书记夫人是他同班同学。房子也是单位分的，就在距离单位大门口约2000厘米的地方。在帝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单位的房子地段好交通方便房间布局也好，算是很大的福利了。可惜，俺入职的时候，就已经取消了分房政策。
韩夫人长相漂亮，真有点儿紫衫龙王的风格：西域风。谈话时，和风细雨。我们部门直管领导是本公司的二把手（一把手是大书记），但韩书记协管。所以，跟韩书记打交道的时间更多。
那些年，员工福利还是搞得不错（说白了就是公款吃喝）。虽然工资低，但周末可以去什么山庄啊什么园啊住一晚，洗澡吃好吃的唱K。作为单身男员工，跟女同事打情骂俏捏一把掐一把的，也很爽。

韩书记经常带着夫人一起。
俺是很佩服的而且羡慕韩书记跟夫人的融洽关系。
韩书记也是俺心目中事业有成爱情美满家庭和谐忠贞不屈的典型好男人。

领导层那些年流行出国考察。具体考察啥，俺就不方便说了。然，考察的效果，俺得说说。
有人说：Y国在咱们这方面是绝对领先，要去Y国考察。

于是，俺当仁不让开始组织实施本次Y国考察（Lv You）计划。韩书记带队，俺那时候是部门办公室副主任，副科级而已，成了副秘书长，其实就是干活的。
成员有营销部的马副部长、外联会的谢会长（正处级）、培训部的曾部长、发展规划部的张部长，还有两个工程部的工程师（与本文无关，不详说）。您看，就俺一个小崔巴，俺就肯定是那个干活的嘛。

马副部长，本团唯一一个女的，比俺大两岁。本科毕业直接进入本公司。开始是团委的后来就进入营销部成为副部长。马副部长身高170体重大约50千克，那个胸哦，突起如王五太行；那个腰哦，纤瘦如杨柳枝。面部也算一般人。但身材实在夺人眼光。马副部长一直单身。据说眼光颇高，一般人不入法眼。

俺很纳闷，去问本部门老大杨处长：杨处，出差都是双人间，谢曾张和我，这是两间，工程师一间，韩书记肯定单间，但这个马，也单间？为啥不少派一个人，节省一间房呢？

杨处长说：出差安排是根据工作需要，不能根据金钱额度。你这个想法要改。

俺差点脱口而出：旅游的借口还那么丰富？

但是俺恭恭敬敬地说：是是是，谢谢杨处教导。

在Y国首都伦敦，马副部长娇滴滴地说：小蓝，我要去坐那个摩天轮。
俺心说：那叫伦敦眼，你个土包子！没见识的土包子！
但是俺仍然对韩书记说：要不咱们去伦敦眼看看？可俯视整个城市，也正好考察一下城市规划。
韩书记说：小蓝，你这个想法非常好啊。

这几天我们都住在北三区的某个宾馆。谢会长曾在伦敦进修半年。所以晚上他都是四处逛，很晚才回来。俺一人独享这个空间半天之久，很爽。

有一天的自由活动。韩书记问我们都要去哪儿。俺说有一个同学在某个大学教书，要过去跟他喝酒。其他几位也都有安排。韩书记关心地说要及时回来，明儿一早还要去爱尔兰的。

给同学打电话。那家伙居然给了我rain check（临时爽约了）。想起来前妻要买包。就去了那个着名的买包场所。
俺是穷人，只能坐地铁。
到了以后，在商场里，发现差不多四分之一都是亚洲肤色的顾客。俺找到那个牌子，直奔主题，刷完卡，拿着包准备回宾馆然后找个酒吧来一杯。
这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一双身影，手牵手，踱步。好熟悉的身影。
男的身高165的样子，女的明显高出一块。
那个熟悉的小细腰。让俺很是激动。
这不是马副部长吗？那不是韩书记吗？

俺激灵一下。老天不会掉馅饼，只会掉石头。
这不，马上砸俺头上了。
俺得躲啊。
于是乎，俺就跟一个偷情被发现的奸夫一样，偷偷地熘边儿飞奔出商场。

第二天一切照旧。
俺开始关注马副部长。也没发现任何问题。
马副部长跟我们和韩书记在一起时，总是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冰霜模样。

俺这个学过统计学的人，好奇心发作，就喜欢统计一下。翻阅了全部出国记录，发现近五年来，韩书记和马副部长一起出国出差5次，每年一次。国内出差记录俺这里没有，没法查证。更为巧合地是，每次都是马副部长一个人单间。

他娘的，真会享受啊。单间啊。作为当时不得不跟他人挤一个房间的年轻人，俺心里愤愤不平。
不就是腰比我细屁股比我大胸比我高耸吗？凭什么就可以单间？

后来一次去M国考察企业管理。俺肯定还是负责各种安排。
韩书记还是领队。马副部长不出意外也在。
先到了加州一个据说安全度位列全M国倒数十名的城市。预定了河边的一个宾馆。虽然四星但价格不贵。景色优美。附近安全系数也高。
俺提议说可以考察几个大学，附近开车几小时即可到达。然后过几天可以飞西雅图，看看那里的几个企业。
韩书记说好。随即说：旧金山我很久没去了。
俺说那好办，马上在中间安插一个行程。
俺心里想，就不要去拉斯维加斯了，不顺路啊，太麻烦了。

考察第二天，M方说希望双方具体负责人员一起谈谈今后合作的细节。我方就是俺。其他都是领导虽然跟俺级别差不多但人家是不可能谈判的。俺就跟韩书记说：谈判完，我做个报告给您。今天您几位就随便逛逛先。
谈判持续了一天，很累，很顺利。M国人吧，其实很靠谱。按照规则，大家提前说明白了，一切都好办。晚上吃喝完毕，俺搭对方便车回宾馆。
距离宾馆没多远。酒意上涌。俺就说：感谢哈，俺要走走，红酒喝多了也难受。

俺顺路向宾馆走。看着大概有五六百米的距离。实际走起来可能一公里。树影斑驳，凉风习习。这个亚热带城市，晚上比白天舒服。
俺不敢大意。在这个国家学习了三年，俺知道，不管白天黑夜，随时有可能一条黑影冲出来要钱的。俺捏了捏兜里的五元纸币。

平安到了，俺胃里难受。想着今晚还得搞一个报告出来。于是拿上电脑来到大堂，点了一杯咖啡，边喝边开始写谈判总结。写到接近夜里十点，有点儿疲惫，准备出去抽支烟，续一杯咖啡。于是扭头看看大堂外面。

这时候，马副部长和韩书记两个人从大堂向门外走。身体靠的很近。
俺用力砸自己的头：一晚上了，早不抬，晚不抬，偏偏这个时候要抬！
幸好没人注意大堂里面的俺。

第二天汇报工作。韩书记明显情绪高涨，还大大表扬了我。
韩书记说，你们工作要想小蓝学习，劳累了一天，熬夜也要把总结写出来，第二天讨论。这就是效率和主动性。
俺说：韩书记，其实您功劳最大，您最辛苦，您这一天也没有任何休闲的空儿。
说完，俺突然觉得这话是不是有其他暗示啊？于是赶紧接着说：没您的带领，我也没那么大干劲儿！
俺头晕了：怎么总是绕着这个主题啊！

直到俺辞职，马副部长还是待字闺中。韩书记已经调任另一家平行企业，成为一把手。我跟韩书记，只剩下新年的时候一条短信的交情。

TOP Posted:2021-04-17 15:41 楼主引用 | 发表评论

蓉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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