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欣兰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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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派对
妻子日记:
【2022年10月2日:如果不是我躲的坚决,怕是在飞机洗手间里就会被他就地正法。
酒店只有两人的电梯,仿佛一个时空机器,带我穿越回到了那个无所顾忌的时光。我被他抵住强吻,仿佛这些年的思念和欲念,全加注进了这个吻里,我不再矜持,与他十指紧扣,感受着他的舌头在口腔里任意的掠夺,直到双颊绯红,唿吸困难。
到达楼层时,一对正在等电梯的情侣看见了还在热吻的我们,他们清嗓子的声音,让我担心自己被看穿是个正和别人约会的人妻,瞬时羞红了脸。
广川却并没有尴尬的意思,一手撑在我的脑后,轻轻地将我抱在怀里走了出去,我感到羞耻,却又喜欢他的霸道。身后的电梯门还没关上便再被他吻上,牙关被他轻车熟路的撬开,勾挑里面酥软的舌头,连吞咽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只能任由口水流出嘴角。
到了房间门口,广川抬起腿托住我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来输入房门密码,我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抬眼看到他的侧脸,有些恍惚,许多年前那个阳光帅气的少年就在眼前,挺拔的五官、俊美的棱角,让我忘记了自己还是别人的妻子,女儿的妈妈,仿佛还是那张未被描绘的白纸。
等回过神来时已被他温柔放到了床上,他跨跪在我的腿根处,解下领带,脱掉衬衫,听到裤链拉下的声音,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拒绝和回头的最后机会。
可我又何时想过要拒绝他呢?答应跟他出来旅行,还主动在衣服下偷偷藏好整套的性感内衣,这不就是我期待的事情吗?
本以为他会直接插入,因为今晚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已经是足够的前戏了,现在我只想被狠狠进入身体再做最简单的重复动作,但他却突然俯身含住敏感无比的下面吸裹,在酥麻的快感中,多年前因他而熟透了的身子很快便汁水横流。
身体的燥热让我忘记了羞耻,我求他进来,他笑着摇头,非要把我挑逗的欲火焚烧,像一个不知廉耻的小淫娃一样主动求欢,才肯给我最后的奖赏。
于是我主动向下探去,用手抓握住那根早已又大又硬的肉棒喂到嘴边,伸出舌头不断挑逗龟头,与前两次口交不同,这次我更加主动,也更加用情,等他再也忍不住将我推倒在床上时,我知道那一刻终于还是要来了。
我盯着那张帅气的脸,他亦用温柔的目光注视我,肉棒整根深入的瞬间,我听到了他低哑的闷哼,眉间的紧皱在他俊朗的脸庞上缓缓松开,却又转移到了我的脸上,生理上的快感和心理上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尖叫。
但好在充足的爱液让我很快适应了他的尺寸,在温柔的几下试探后便开始了勐烈的操干,没有任何套路和技巧,只有蛮不讲理的重复动作,但这正是此时的我最需要的,一个思念她多年的女人最需要的。
我闭着眼却仍能感受到他火热的目光——他想要对视着做爱,于是睁开眼睛,他的鼻息已经吹到了脸上,温柔的目光和下半身的粗野形成了强烈对比,我尽力用和他一样淡定的表情对视,身体的巨大快感却让我无法控制表情,他喜欢我在他胯下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就算快要被他不讲理的禁锢折磨死了,但还是自觉的张开双腿成一条直线,配合着他插的更深。
我想要从窒息中挣脱,却又忍不住将他抱的更紧,想把自己的身体和他融为一体,哪怕是只化身成包裹他阴茎的一团欲肉,这样就能被他随时随地携带在身边,他只需要挺动一下胯部就能让我的整个世界高潮……
我能感觉到阴道的收缩将他的肉棒包裹的更加紧密,龟头的棱角又不断刺激着内壁的敏感神经,让高潮犹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再后面……我已经没有了力气,他将我整个人抱起腾在空中,让我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我抗拒,却又喜欢这种抗拒无果的服从感。我像一只娃娃,一只背着老公出轨、又被这个野男人随意使用的性爱娃娃,被强迫看着被他粗大肉棒进进出出的结合处。
他把我放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被后入的自己,我竟感到一丝背德的快感,这哪里还是个温柔贤淑的少妇人妻,分明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淫乱荡妇。
可我又喜欢镜子里自己这副模样,在他不知疲倦的抽送中,我一次又一次高潮,一次又一次晕死过去,他拉我转身跪下,将精液全部射到了我的口中,我不知道他视角下的我是怎样的媚态,但只要他喜欢,我就愿意。
爱情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我确信自己又恋爱了。】
北京下起了一场绵润的秋雨,细雨如丝,织成了一张青灰色的网,将这座城市笼罩其中。我站在窗前,凝望着被雨水冲刷洗礼着的世界,心中升起一股秋天的凉意。
突然觉得自己可悲可叹又可笑:三十而立的年纪,本来按部就班的过着安稳平淡的日子,工作顺利,家庭幸福,但我却放弃了原来的生活节奏,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一个不受控制的潘多拉魔盒。
首尔的天空会不会也下着和北京一样缠绵的秋雨,但不同于我的凄凉寂寥,妻子他们一定能品出和我不同的意味吧。
「严枫,太刺激了,你看到林佳写的日记了吗,想不到她看着正经,背地却这么骚。」
如果放在以往,有人这样描述妻子,我肯定会大发雷霆,可这话从知道真相的老乔口中说出,我却无可辩驳。
「今晚有空吗,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没有心情。」
「别介呀,林佳在外面享受,你却在家里受苦,咱不能这么傻啊,走着,今天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晚上6点楼下见,我开车。」
昨天连续几次手动释放,让我有点清心寡欲,正如老乔所说,他们在那里纵情欢愉,我也不想让自己这个难得的小长假过得太凄惨。只是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又担心约朋友出来会露出端倪,不如试试老乔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口中所谓的那个好地方好在哪里。
晚上六点,老乔如约把车开到了我家楼下。
「严枫,好久不见。」老乔摇下车窗打招唿。
「……呃,也没有多久吧。」我小声道。
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相比上次,显然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我们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老乔继续卖着关子。
车里冷气开的很足,还有淡淡的香水味,我坐在副驾上,却感到有些局促。「严枫,这两天和林佳联系了吗?」
「没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哦?就这么放心他俩?呃……不过也对,他俩连床都上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听起来还是让人感到别扭。「说真的,咱们要去哪里?」我有些不耐烦道。
「都是大老爷们,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也不瞒着你了,今天我要带你去一个party,你懂得,是那种很黄很暴力的。」说罢,老乔脸上露出让人感到生理不适的油腻笑容。
「……」
见我不语,老乔继续说道:「你放心,参加聚会的这个圈子很干净,大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你是怎么知道这种聚会的。」
「我朋友啊,别忘了我是干啥的,搞艺术的,艺术家,懂不懂?」老乔目视前方,一脸自以为是的屌丝相。
「切。」我表现的嗤之以鼻,「我不会对不起林佳的。」
老乔笑道:「不是吧严枫,林佳在首尔都快被那个叫什么川的操成母狗了,你还说你不能对不起她?」
「不许你侮辱我的老婆!」不知为何,听到老乔的轻浮之言我火气很大,大概是因为我从心底本就看不上这个单身中年无业男人。
「你别上头嘛,我本意不是侮辱林佳,而是提醒你别跟自己过不去,你有啥对不起她的。」老乔手握方向盘穿梭在车流中,不时侧头看我的反应,小心翼翼的样子哪里有什么网上自述的主人样子。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停车,我不去了。」
「别呀严枫,你别着急,这次去你绝对不会对不起林佳的,我保证。」
「你什么意思。」
「那我直说吧」见我坚持要下车,老乔只得少卖关子:「这是个开放式婚姻的夫妻聚会,算上咱俩一共去8个人,5男3女,但不是所有男的都会和别人发生性关系。」
「……」
「两对情侣,还有1个单男,剩下三个人,你,我,还有一个是我工作室新来的大学生小姑娘。」
「新来的大学生?」
「也不算太新,来了有半年了,叫彤彤,本科才毕业,这妞来了没一周就被我上了,现在是我随叫随到的炮友。」
「你就这样糟践人家,带她去参加这种聚会?」
「你不要太天真哦,现在的年轻人可比我们那时候玩的花多了,再说了,这种事情要是她不愿意,我还能强迫她不成?这是个开放式婚姻的夫妻聚会,我婚都离了,只好请她来友情客串一下啦。」
「她同意?」即使我能想象一个刚毕业的大女生为了进步愿意牺牲肉体,但我还是难以理解她会参加这种淫乱的聚会。
「哈哈哈,不仅同意,还求着我千万不要放她鸽子呢,主要是这次剧本太刺激了,她也想尝试一下。」
「剧本?」
见我疑惑的样子,老乔故作神秘的坏笑道:「嗯呢,剧本,还有你的戏份呢。」
「我不明白。」
「严枫你忘了咱俩的那个游戏了,在网络上,你叫我什么?」
「那个……呃……那个只是在网络上。」
「我问你叫我什么,回答就是了,哪这么多废话!」
「主……主人?」
「对了,这就是今天你要演的角色。」
「我说过了,只是在网络上。」我脸上一阵火热。
「我知道啊,你答应我在网络上,可你也没拒绝在现实中啊。我现在就和你商量,要不要现实玩一次。」
「我没兴趣。」我坚决的拒绝道。
「那可苦了彤彤了,她为了演好今天人妻这个角色可费了不少心思,别看她年龄小,但今天打扮的就像个结婚多年的风骚少妇,对了,她穿的衣服和今天的发型都是我特意照着林佳的样子准备的,可惜咯。」说罢,老乔点着头给了我一个颇有意味的眼神。
「你也有剧本?」
「我的剧本就是那个少妇的情夫,你可以把我当成王大川或者李小川,不重要,而你,就是她的老公。」
听到这里我心里泛起一阵涟漪,本就被妻子的淫事搞的心痒难耐,现在又有这种逼真的剧本,胸口的心跳逐渐开始加速,思考也开始变得凌乱。
「去吧,别让彤彤失望,我现在就要带你去接她。」
「她……」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这个陌生的女人,我变得更紧张了。
汽车下了高速,在劲松一个高档小区门口缓缓停下,一个身材曼妙的女郎左右张望,看到我们的车立马笑着走了过来。
「乔哥,你可来了,等的人家好辛苦呢。」姑娘的声音甜美动人,甚至还带点播音腔,让人听了心情舒畅,与她开放的内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看到同款的波浪长发和妆容,还真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把她认成了妻子。她穿着低胸的粉红色紧身连衣裙,V领开得很深,胸前深深的乳沟惹人注目,紧身连衣裙的下摆只能勉强盖住她的臀部,刻意漏出穿着黑丝的修长美腿。由于秋意渐浓,她披了一件浅色风衣,在高跟鞋的衬托下看起来优雅而又风情万种。
「严哥,幸会呀。」坐在后排的彤彤一点都不见外,热情向我打起招唿。
「幸会幸会」,我强作镇定假笑着回应。
「对了,我应该叫你严哥还是叫你老公呢?」听着彤彤的玩笑,老乔兴致盎然,连忙说道:
「当然是叫老公了,要不我这个情夫怎么代入角色呢?」
「好好,老公老公~」彤彤从后排搂住我的脖子,故作娇羞地说道。
虽然心理不适,但生理上却很受用。「呵……呵呵」,我不知所措的尬笑回应,算是默认加入了这场游戏。
「好,既然演员都到齐了,那我再讲一下戏吧,今天对面的可都是真夫妻,咱们得把戏做足了,千万不能穿帮。」
「彤彤,是我们今天美丽动人的女主角,而我呢,自然就是她的情人了,至于严枫,你是彤彤的法定老公,但与此同时,你还是臣服于我和彤彤的绿奴。我和彤彤是在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她喜欢我的优秀上进,嫌弃你的窝囊懒惰,最终不顾你们的婚姻彻底爱上了我,你为了不离婚,只能默许我们继续来往,给我们创造随时随地偷情的条件,不仅如此……」
……
「剧本讲到这,大家都听明白了吧。」老乔的讲解很是细致,看的出来他为这场cosplay下了不少功夫。
「听明白了。」彤彤甜美的声音再次传入耳中。见我不说话,老乔还特意点了我一下,「严枫,你呢?」
「嗯。」我尴尬的点点头,因为羞耻而涨红了脸。
「哈哈哈,既然演员都到位了,那我再透露一个消息。对面的两对夫妻情侣,其中一对的老公也是个王八绿奴,严枫,你可得好好表现,千万别给我这个绿主丢了面子。」
……
汽车又开了将近半个小时,来到了亦庄的某个新建的高档别墅区,一户一栋的封闭式地下车库有扇门直通别墅内部,走进那扇低调朴实的防盗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时尚雅致奢华的室内空间,家具和各种软硬装材质极尽奢华,一对身材健康匀称的男女穿着真丝家居服站在门口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男人约莫四十出头,头发梳得利落板正,「你好,乔总,欢迎你们的到来。」男女主人依次跟老乔热情的握手,直接把我和彤彤晾在了一边,看得出来他们彼此之间还算熟络。
「之前真不知道你也是同道中人,很高兴你能来参加我们的聚会。」
「哪里哪里,杨兄,能参加你们的活动是我的荣幸。」
被老乔称为杨兄的男人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分别为几人倒上,由于是初次见面,我们互相又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几番举杯过后,在酒精的催化下,房间的温度似乎温热了不少。
杨太太名为静琳,并腿侧坐在老杨一旁,看起来比他年轻不少,约莫三十出头的样子,言谈举止很是自信从容。她身上除了那件真丝性感睡衣外别无他物,白皙光滑的肌肤显示出她保养有方,一看便花了不少钱投资在身体上,细嫩的脚趾上涂着魅惑的甲油,但丝毫无法与她完美的脚型争辉,半露的双乳不算大,但挺翘圆润的胸型和凸起的乳头同样让人感到春光无限。她叠着双腿,优雅地捏住酒杯,杯中红酒在微光下闪烁,与她魅惑的红唇搭配在一起显得格外迷人。
「另外一对夫妻呢?」
「已经到了,还有一位单男,也就是我的……嗯……你们知道的,他们都在二楼呢。如果你们也休息好了,那就一起上去吧。」老杨说的有些隐晦,静琳在一旁用胳膊蹭了他一下,让这个不能说的秘密显得更加撩人。
「好啊!那还等什么,咱们上去吧,杨兄,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说罢老乔便起身站起,不够稳重的样子让我感到一丝尴尬与厌恶。
「等等」,这时杨拦住我们说道:「为了大家彼此的隐私,这次活动你们和另外一对情侣是互相保密的,所以,咱们都把这些面罩戴上吧。」
说罢老杨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网纱面罩,戴上以后既能保证隐私,还能最大程度上还原主人原本的颜值和气质。
我选了一个银色男巫面罩,遮住鼻子以上的部分,彤彤选了一个黑色蕾丝材质的面纱,老乔则戴上了一个v字仇杀队的白色面具,样子颇有些骇人。
在女主人静琳的引领下,一行人缓缓步行上楼,我却又被落在最后的老杨叫住。
「小严,你等一下。」
「哦?」
「你今天的身份,和我是一样的吧。」
「……是。」我羞耻的回答道。
见我答应,他递给我一个全新包装的内裤,与正常内裤不同的是,它的材质是胶皮的,腰部用一圈结实的皮带围住,在正中间还有个精巧的不锈钢锁。
「这是?」
见我疑惑,老杨说道,这是男士贞操裤,穿上它,扣上锁以后,除非有钥匙,否则你无法暴露你的性器官,自然也没有性交的权利。
「那你呢?」我注意到他并没有穿这样的内裤,生怕有诈。
「我不用穿,因为我戴了这个。」说罢,他毫不避讳的稍稍褪下内裤,与刚才的斯文绅士相比,行为实在让人有些大跌眼镜,我强忍住生理不适,瞥见他内裤里面短小的阴茎被一个黑色贞操锁禁锢着,底端是只笨重的铁锁,与贞操锁的小巧极不协调。
人在欲望面前是多么的不知羞耻啊!
「现在你懂了吧,我们绿奴是没有性交的权力的,至少今天没有。」老杨打开包装把内裤递到了我的手中,我有些颤抖的伸出手,内心却极度纠结。
「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游戏。」见我犹豫,杨轻声安慰道:「如果你不介意,就在这里换好吧,我们一起上去。」
我感觉自己在梦境里,否则怎么一步步堕落的如此迅速,自己心爱的妻子刚跟别人上了床,自己又要去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无耻游戏,淫妻的毒瘾不断吸引着我迈向这不知深浅的沼泽,我一咬牙,接过内裤,当下便坐在沙发上换了起来。
虽然尺寸合适,但穿上它的过程依旧不轻松,或许是因为胶皮的生涩,也或许是因为动作的紧张局促。
好不容易穿上,杨过来在我小腹不锈钢锁的位置轻轻一按,一个钥匙便在锁孔弹了出来,而我此时再想松动皮带,却发现已无可能了。
「待会儿上去,把这个钥匙亲手交给你的主人吧。」说罢,杨转身缓缓向二楼走去……
第14章 实践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啊啊啊!」
还未走进二楼大卧室,不同女人的叫床声已经是此起彼伏的传入耳中。杨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明显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继续向楼上走去。
在还有最后一阶步梯的时候,老杨突然趴下身子跪了下去,爬向大卧室那扇虚掩的门。我不知所措的跟在后面,快步走向前帮他推开了卧室门。
屋内的场景瞬间让我血液上涌,生理上立马有了强烈的反应,赤身裸体的三男三女正在床上,地板上剧烈的交欢,彤彤已经被剥光了衣服,腿上的黑丝也是支离破碎,她跪在地上,脸也紧紧贴着地面,只有紧致圆润的屁股高高撅起,一个将近一米九、浑身肌肉的年轻小伙半蹲,用粗长的肉棒狠狠向下撞击着她的屁股,这个动作并不轻松,他却显得游刃有余,彤彤的叫床声就是对他性能力的最大认可。
杨的妻子静琳则站在年轻小伙背后,赤裸身体用自己的美乳蹭着他的后背,丝毫没有方才的高贵典雅,不过这样的反差更让人感到刺激。
床上还有两男一女,女人背对男人,被他用粗壮的胳膊端在怀里,低头注视着一根粗大无比的肉棒正在她粉嫩的菊穴中进进出出,紧窄的洞口被撑开的样子十分凄美却又很迷人,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而在她身前跪立着的老乔,正将下体狠狠捅向她的蜜穴,老乔的性器官不算小,只是在外国人的鸡巴前被夺去了风头。
嫩肉与两根肉茎的交合处不时有白沫随着抽插流下,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女人清秀美丽的五官因动情而扭做一团,但依旧不忘发出阵阵淫荡的浪叫。她的皮肤就像林佳一样白嫩,身材同样火辣,但与妻子恰到好处的胸围和腰臀比不同的是,这个女人的乳房和屁股更加饱满甚至是丰硕,而正在和她卖力肛交的男人,竟还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见此场景,我开始逐渐感受到了下体膨胀后被束缚所带来的不适感,无穷的欲望仿佛被一个小小的铁笼子彻底束缚住了,耳边的淫叫声却在不断刺激着我。
「Fuck me harder!yes!fuck me!oh!oh!」
「yes,yes,yes,yes,i want your warm cum on my face later!oh!」
「啊啊啊……操死我吧……好大好粗……」
女人们歇斯底里的喊叫让屋内气氛更加火热,三个男人都在使劲浑身解数蹂躏自己胯下的女人,生怕自己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被比了下去。
相比我的局促,老杨似乎驾轻就熟,他脱光了衣服,全身上下只有那个黑色的贞操锁和巨大笨重的铁锁,他虔诚的跪在年轻小伙身后,舔着静琳的美脚,静琳踮起一只脚漏出脚底,方便老杨的动作,又将年轻小伙的脑袋温柔揽入怀中,将粉嫩的乳头送至他的嘴边,年轻小伙一边操着像条母狗的彤彤,一边吸吮着口中的乳尖,在两个女人中间游刃有余。
跪在地上的老杨样子很虔诚,丝毫没有刚才见面时那股气场和风度,他小心端着静琳玲珑的脚丫,仿佛眼前的是需要顶礼膜拜的圣物。
「操,忘了你是谁的狗了吗!」正在彤彤身上驰骋的小伙冲着杨骂了一句,显然他对老杨只顾着伺候静琳的行为很是不满。杨急忙转身爬到他的脚边,不住地磕头认错道:「主人,贱狗错了!贱狗错了!」
「呸!」年轻小伙勐的托起老杨的下巴,冲他脸上啐了一口,骂道:「去你妈的,给老子把头抬高。」
「啪!」老杨还不知所措时,一声清晰的脆响传来,他结结实实挨了小伙的一巴掌。
「别以为老子不操你老婆的时候就不是你爹了,不把你爹我伺候高兴了,凭什么操你老婆!」
「对不起爹,贱狗知错了,贱狗知错了。」我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难以想象老杨的地位和年龄,会向一个年轻小辈如此臣服献媚,简直变态到了极点!即使有心理准备,这种画面也在小说里早有见闻问,但生理上的不适还是让我有些忍不住犯恶心。
再看向地板上的彤彤,他在年轻小伙的操干下眼神迷离,刚才还是一个纯情的女大学生,现在跪趴在地上的样子却更像是一条任人蹂躏的下贱母狗。
「嗯嗯嗯,操死我了,好舒服,好爽,用力老公……」小伙停下动作打老杨耳光的时候,彤彤还止不住的摇动的屁股,催促着小伙快点填满她下体的空虚。
胯下彤彤的骚浪和跪在地上的老杨的谄媚让小伙很是受用,不仅操彤彤的力度更加勐烈,还用手将杨的头狠狠按向地面,随后又用一只脚踩住,这样一来,他半蹲下操的姿势,一半的发力点和受力点就转移到了杨的头上。
不难想象那种痛苦,但杨却一声不吭,只是死死扣紧手指以此来缓解疼痛,一个在外唿风唤雨的成功人士,此刻就像一条下贱的公狗,任人霸凌欺辱。看到此情此景,即便眼前的淫戏香艳无比,我还是有一种逃离的冲动。
「琳儿。」小伙唤了一声老杨的妻子,然后将鸡巴从彤彤身体里拔出,跟静琳紧紧拥抱在了一起舌吻。似乎是感到彤彤被冷漠,又看到我下体穿的胶皮贞操锁裤,于是他冲着我扬了扬下巴,嚣张跋扈的说道:
「你,跪在彤彤屁股后面给她舔逼,不能让她干了,待会儿我还得操。」
我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虽然从心底里很想加入到这场性游戏,但却不是以他们安排的身份,我生怕这一跪,既丢掉了我作为男人的尊严,又失去了今晚性爱的资格。
「小严,装什么逼呢,还不快听我然哥的话,跪你老婆后面好好舔!」是静琳的声音,想不到刚才还温文尔雅的她现在说话竟如此粗鄙。但当我抬眼看到她魅惑的红唇和眼神的时候,方才想刀她的心情又削减了大半。
我环顾房间四周,所有人都在专注的享受着,床上的老乔和一对情侣仍在忘情交欢,老杨和他老婆正一上一下取悦着年轻小伙,静琳踮起脚才能环住这个小伙的脖子,而露出的脚底板刚好在老杨嘴边,成了他的珍馐美味,小伙则抬起一只脚踩在老杨的头上,让他无法轻易品尝到近在咫尺的美人脚底。
惟有我和彤彤成了孤立的两人,于是我放下戒备和羞耻心,反正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反正大家的所作所为也同样没有下限,我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于是俯身下去将彤彤抱至沙发上,将她双腿分开成M形,我半蹲在地上,含住她的下面,轻轻舔弄起来。
彤彤下体湿的一塌煳涂,有避孕套的淡淡乳胶味,我舔到很仔细,在我的口舌攻击下,彤彤很快便又忍不住扭动起屁股来,她按住我的头,用阴蒂在鼻尖蹭来蹭去,仿佛把我当成了泄欲的玩具。
小伙这时也来到沙发前坐下,静琳和我并排跪在地上,将面前肉棒上的避孕套摘掉后便忘情吞吐起来,老杨则平躺在静琳屁股下面的地板上,使她能够跪坐在自己脸上缓解膝盖的压力。静琳前后扭动屁股,使自己的私处可以摩擦到身下杨的舌头,下体的刺激使她为小伙的口舌服务更加卖力。
我在一旁瞥见他的鸡巴粗壮的就像根铁棒,静琳解开乳罩,露出雪白丰满的巨乳,散发着一股成熟娇艳的淫靡味道,她俯下身子,玉手扶着肉棒放入自己雪白深邃的乳沟,随后双手托住美乳两侧,夹住肉棒上下摩擦做起了乳交。
「真他妈爽……」柔软温热的快感让小伙舒服的呻吟起来,静琳张开檀口,伸出湿滑灵巧的舌头,一缕美味的香津垂涏滴落到龟头上,几番摩擦过后,插在双乳间的鸡巴和滑嫩的乳肉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油光,显得格外淫靡。
「老公,你的鸡巴好大,比小王八的鸡巴大多了~」说罢,静琳还有力扭动了几下屁股,通过摩擦刺激自己的敏感点,身下的老杨十分受用,双手抓住静琳肥美的屁股使劲抓揉起来,这让小伙有些不满,轻轻踢了他一脚。
「去你妈的,贱种,让你在地上舔已经是给你脸了,手再不老实就再像上次一样弹你小鸡巴!」
「哈哈哈。」静琳吐出肉棒,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嬉笑,说道:「大鸡巴老公,上次你弹的那几下,直接给小贱狗弹肿了,让他痛苦了好几天呢,像他这种小鸡巴废物,跟你完全比不了~」
静琳魅惑的凤眼时不时上翻挑逗,对小伙抛媚眼暗送秋波,双手挤压和搓揉着自己丰满的双峰,包住肉棒继续抽送,低头看着那颗不停从她乳沟中穿透而出的硕大龟头,分泌的前列腺液已经流到自己雪白的胸脯上到处都是。
「那必须的,我给你讲,老子就是瞧不起这种废物,一点男人味都没有,有钱又怎样,还不是被老子踩在脚底下,还要求我操他这么漂亮的老婆,真他妈的爽……」小伙看着胯下卖力吞吐的美丽贵妇,心中畅快无比,将肉棒使劲的往上一顶,从静琳乳沟缝隙钻出,不断顶进她娇嫩的性感红唇间。
「来,宝贝,跨坐上来。」小伙抚摸着静琳的头发说道,静琳早已急不可耐,于是从老杨头上起身,双腿一左一右岔开坐在了小伙身上,媚眼如丝看着他的眼睛,在小伙一米九的壮硕身躯衬托之下,静琳显得娇小玲珑,这样身材的反差不禁让我想起了妻子和何广川交媾时的画面,心中又是一阵酸楚。静琳的小脚丫向上翘起,老杨的目光则死死跟随着来回翻动的脚趾,显得卑微又下贱。
这时小伙腾出一只手来扶着他那根丝毫不逊色于何广川的巨大肉棒,对准了静琳已是水光泛滥的穴口,晶莹的淫水甚至已经滴到了棒身上,他用龟头在阴蒂上来回摩擦,惹得她娇喘连连,却始终不肯插入。
「狗子,扶着爷的龙根,插到你老婆的骚逼里。」
听到命令,老杨赶忙从地上跪起,扶着那根令男人羡慕和自卑的肉棒,眼睁睁看着两人的性器官慢慢结合在了一起,随着大鸡巴全根没入嫩穴,沙发上的两人都不由自主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吟叫。
「狗子别闲着,舔我们的结合处,你他妈不就喜欢这样吗?嗯?小鸡巴贱狗!废物!」
「是!主人!」老杨一边磕头一边跪着爬向前去,在伸出舌头前忍不住欣赏起来眼前的场景,静琳雪白丰腴的蜜桃臀正用力的上下耸动,女人手腕粗的肉棒在她蜜穴内快速抽进抽出,硕大的卵袋随着两人的动作都开始上下跳跃,没有一个绿奴可以拒绝这样的视角,我甚至都想取代老杨的位置,去近距离欣赏这美女与野兽碰撞的激情,一个真正的男人正在用它充满力量的性器官进行着最原始的交配动作,绿奴心中最心爱的女人用她娇嫩的阴道承受着着勐烈的抽插,子宫口也正被硕大的龟头研磨着,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注滚烫的精液浇洒在女人子宫的最深处,与她的身体永远融为一体。
老杨专心致志的舔着,头部随着静琳屁股的动作而上下跳动,将整个舌面覆盖到两人结合的部位上,随后竟转移到了小伙的卵蛋上,一边舔一边用唾液润滑,当那里已被口水和淫液完全浸湿后,老杨便开始用舌尖灵巧地在上面打转,时而轻舔会阴部位,时而用舌尖浅浅划过阳跟的底部。
跪着为老婆和情人舔结合处实在是羞辱极了,但这样的屈辱似乎让老杨更加兴奋,小伙就像一个不讲理的侵略者,剥夺了老杨作为一个男人基本的权利,不允许他射精,不允许他勃起,甚至在他面前连站立的资格都没有,现代法律给与了一个人最基本的人权,老杨此刻却心甘情愿的放弃,这是怎样的一种征服?
「小王八滚一边去,在屋里爬二十圈!」或许是嫌弃老杨碍事,小伙叫停了他的动作。屋里的画面顿时变得香艳又滑稽,性感美少妇被一个健硕的壮小伙操得娇喘连连,一个瘦弱的男人却被锁着鸡巴,在屋里像一条狗一样绕圈爬着。听着美妇娇媚的叫床声在屋内回荡,我也加快了舔弄彤彤阴蒂的力度,她一双小巧柔嫩的美脚随着我舌头的节奏上下摆动着,性感极了。
而在一旁的大床上,那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同样在沉醉于情欲之中,她扶着床沿弯下身,雪白的大屁股高高翘起,外国男人站在她身后掰开两瓣肥美的臀肉,把她的右腿像狗撒尿似的姿势抬起,让女人的双腿几乎成了侧立的一字马,不得不踮起左脚,用脚尖艰难站立在地面上,男人却丝毫不怜香惜玉,而是以这样后入的动作对准蜜穴用力冲撞,泛滥的淫液不断从两人的结合处缓缓滴落。
老乔就站在床上,俯视着两腿之间的女人,他的鸡巴高度刚好在女人嘴边,深深插进了她的喉咙来回动作,女人艳熟的身体在上下夹击下早已是香汗淋漓,一双修长美腿都开始酸麻的微微颤抖。
晚上八点,晚上十点,凌晨一点,一场超脱于世俗的淫荡游戏在这座别墅内不断激情上演着,屋内的男男女女都褪去了文明的外衣,肆无忌惮的暴露着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和野性,在北京,在CN,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还有无数比这更有悖人伦的事情在随时发生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这样的游戏,或者是否喜欢这样的身份,我感到刺激与兴奋,却并不感到快乐,我当下的行为更像是报复,报复妻子离我而去和情人享受欢愉,但我的报复就像一拳打在了空气中,我敢让林佳知道我干的这件事情吗?就算她知道了,她的心会因此受到和我一样的伤害吗?还是她只在乎那个男人,只在乎和男人享受当下的时光……
夜里,待其他人都睡下后,杨与我回到楼下,他点着一根烟,坐在客厅吞云吐雾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的样子似乎又重回稳重和从容。
「小伙子,彤彤不是你的真老婆吧。」
我有些惊讶,点点头算是回应,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我看不出来你爱她,正常的夫妻情侣,男人会更多的关注自己的女人,而你关注的焦点很随意,哪里场面更刺激你就看向哪里,你能来参加这样的活动,说明是可以接受这种游戏的,而你却没有乐在其中,」
我不置可否,老杨继续问道:
「所以呢,你是单身?还是舍不得把真老婆带来?」
这个问题让我犯了难,首先我不是单身,其次,说我舍不得把林佳带来吧,却又舍得让她跟前男友双宿双飞,在异国他乡纵情欢愉,实在是有些互相矛盾,只好回答道:「我不是单身,我有老婆,但她未必愿意参加这样的活动。」
「明白了。」从我给出的极少信息中,老杨大概判断出了我的情况,继续问道:「所以你只是停留在幻想阶段,却不愿意让你妻子参与进来,是吗?」
「其实……也不是,我想最好是顺其自然,不拔苗助长,让我老婆找她自己喜欢的人做爱。」
「哦,呵呵。」老杨嗤笑一声,弹了弹指尖的烟灰,似乎对我的回答有些轻蔑,他继续说道:「让我来说一下,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你的意思是让你老婆自己找一个她喜欢的男人发生关系,不只有肉体关系,还会产生感情,有情感上的纠葛,对吗?」
「我也不懂,或许你说的对。」
「你说希望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但对于正常的女人来说,顺其自然的前提,是爱,只有你老婆爱上了那个男人,她才会自发的跟他发生肉体关系。当然,这个也不绝对,只是在我看来大多数女人是这样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老婆的确是一个如果没有爱就很难接受发生肉体关系的人。」
「所以你的想法很危险。」老杨按灭烟头,躺在沙发上闭眼道:「有些淫妻爱好者在性欲上头的时候,会意淫的越来越变态,幻想老婆不仅被别的男人操,还会爱上那个男人,甚至怀上他的孩子,更夸张的是,还会幻想她舍弃家庭,死心塌地的跟了那个男人。你也会这样吗?」
老杨的问题让我陷入了沉思,他说的那些情况在我意淫的时候还真想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于是我回答道:「有时候会,但只是幻想,甚至连想都不敢这么大胆。」
「傻兄弟,我提醒你一句,要么你就真的去这么做,要么你就连幻想都不要去幻想。你只敢幻想,说明你不希望现实发生。既然如此,你每次想到那些画面,都会让你的变态欲望更加强烈,逐渐的,只是老婆被别人操已经不能满足你了,你就会希望你老婆跟别人跑,然后再希望你能成为他们的家奴,绿奴,伺候他们做爱,过日子,对吗?」
「我……不知道……」
「可是现实跟幻想怎么可能一样呢!你老婆如果是一个正常女人,她会愿意一个低贱、猥琐的男人陪她过日子吗,更何况她面前还有一个有魅力的正常男人。别忘了绿奴只是你的爱好,未必是她的,所以大概率的,到最后她会跟了别人,然后彻底抛弃你!」
老杨的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我也不止一次反思过,事情的发展会不会一直如我所愿,是否真的会失去控制,我急需找到答案,我希望有一个救世主告诉我事情不会变的更糟糕,眼前的老杨似乎看的更通透,也更有智慧,于是我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向他问道:「你说的都很有道理,那你说怎么办?而且你不也是这样吗?」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我老婆爱那个年轻小伙吗?」
我想起刚才静琳在房间里的模样,纵然风情万种,放荡无比,却仿佛缺少一种女人特有的娇羞,这种娇羞只有在爱人面前才会有,女人会小心翼翼的观察爱人的反应,会满怀期待的看到爱人因自己而快乐。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林佳好久没有对我这样了,却跟何广川在一起时经常如此。
「我好像没感觉到嫂子跟那个男的之间有男女之爱,有的似乎只是纯肉体的欲望。」
「是的,那个男的是我精心挑选的,篮球体育生,性能力很强,农村家庭长大,情商不高,是个毫无社会背景的穷学生。对于静琳这种跟我享受过荣华富贵的女人来说,她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一个坐过劳斯莱斯的聪明女人是不会再爱上自行车的,哪怕这辆自行车动力十足、甚至还有炫酷的改装,女人只会觉得幼稚和天真。我看似臣服低贱,却又掌控着一切,我不允许任何事情脱轨失控,因为我是一个凡人,无法承受失去所带来的痛苦。」
「……」
「我想说的是,你可以让自己的老婆喜欢别人,但你总得有一样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舍弃的。在这场游戏里,你可以享受堕落的快感,可以享受被支配的快感,但绝对不能享受失控的快感!」
听了老杨的话,我恍然大悟,却又让当下的紧张增加到了极点,相比之下我的情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扪心自问跟何广川比,我并没有让妻子更值得留恋的点,女儿是我唯一的优势,但是我又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人性上,打赌妻子会因为女儿死心塌地的待在我身边,毕竟离婚也可以带孩子,人都是自私的,在极端的情况下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
我无助的看向老杨,却不知如何张口,他看出了我的心事,便大概猜到了几分,他沉思片刻,只说了一句:「如果还来得及,快踩刹车!」
十月的北京空气里带着清凉,我的后背却被突突直冒的冷汗完全浸湿了,我颤抖着手亦点燃了一根香烟,希望尼古丁能帮我缓解当下的害怕与紧张。
夜越来越宁静,我不禁关心起异国他乡的他们在干什么,何广川是不是又一次将他那雄壮的阳根插进了妻子的蜜穴,用蛮力的操干让我深爱的女人叫的歇斯底里?抑或他们在谈情说爱,让两人本就互相爱慕的心贴的更加紧密?
我不敢再想,我意识到自己在没有搞清楚游戏规则之前,就贸然迈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
第15章 失控
派对的经历并没有使我快乐,而是让我变的无比清醒!我确信了一点,那就是我不适合这种游戏!我打开推特,打开电报,打开小说阅读器,将所有关于淫妻、绿帽的视频小说删的一干二净,这些陪伴了我数年的东西,在被我彻底丢掉时,没有任何不舍,只有避之不及的惊恐!
待紧张焦虑的心情略微平复,我开始思考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妻子确定已经和何广川发生了性关系,而且两人在感情上死灰复燃,这个时候如果我强行拆散他们,说不定会让她急眼,彻底跟我决裂,一个被爱蒙蔽的女人是不计后果的。
我计划先不着急联系妻子,等她回来再慢慢开导她,同时留了一个心眼,那便是收集她和何广川苟合的证据,林佳极其在乎脸面,她不可能不在乎她在父母和同事心中的形象,但我也有些投鼠忌器,毕竟这不能算是最后的底牌,如果我真敢将这件事公之于众,那便是彻底撕破了脸,没有了任何挽回的余地。
「想什么呢!说不定妻子回来主动和那小子断了,踏踏实实跟我过日子呢。」我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妻子在接下来几天所表现出来的冷淡,还是让我心里有些难过,林佳在微信上的回复只有寥寥几句,字里行间让人感到敷衍和应付。
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和思念,我只好把剩下假期安排的满满的,陪家人逛逛北京冷门但有趣的景区,约兄弟朋友连续几天喝的大醉酩酊,父母惊诧于妻子没有陪在一起,我也只能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长假最后一天的晚上,何广川终于将林佳送了回来,两人在楼下明目张胆的搂抱在一起,过了数分钟才在妻子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分开,我站在阳台上,满腹妒火地看着这一切。
「我回来了。」「……」
客厅只开着盏台灯,女儿已被王姨哄睡着了。我坐在沙发上微微侧头看向门口,胸口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我又闻到了妻子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与出发时那身运动穿搭截然不同,她穿着件深灰色呢料外套,内搭灰色短裙,浅灰色的丝袜轻柔地包裹着她的双腿,微透的质感轻盈细腻。脸上的妆容显得温婉优雅,一条金色的长项链垂坠在饱满的胸前,轻松扎起的低马尾随意中透出几分慵懒,耳边还有几缕散落的发丝。这些穿戴和首饰都是我未曾见过的,显然是在韩国时何广川为她新买的。
我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她,只感到一种失而复得的兴奋与局促。
「还没睡呢?」妻子的语气不冷不热,走到沙发旁拿起杯子喝水,在暗黄的灯光下,那张清秀精致的脸散发着无尽的魅力,说不上来她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漂亮、迷人,但又好像多了几分女人被性爱滋润后特有的气色。
「我先睡了哦。」妻子的冷漠让我有些难以接受,就在她转身走向卧室的瞬间,我叫住了她:
「这几天被操得爽吗?」
妻子愣在原地没有转身,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困了,先去洗澡,你早点睡吧。」
「可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真的困了,明天还要上班,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妻子终于转过头,语气还算平和,但她脸上有一丝不耐烦,这更让我感到恼怒。
「这么晚才回来,你还知道明天上班?!」我的语气开始变得咄咄逼人。
「枫,是你答应让我整个假期都陪他的,现在我回来了,有什么问题吗?再说我现在不想聊这些,困了。」
明明已经放任他们了七天,回来的时候却连这几分钟的耐心都没有!我被气得说不出来话,妻子却直接走进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我试图从妻子带回的行李当中查找蛛丝马迹,尤其是她的手机,以往林佳洗澡总会把它放在浴室门口的小柜子上,但很显然今天并不在那里。
等妻子从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时,她一边擦着头发,一手还拿着手机正在打字回复消息。洗手池旁边脏衣篓里放着她刚换下的一套精致紫色蕾丝内衣,对比之下她浴后所穿的这件就显得有些保守和普通。
「你在跟他聊天呢?」
「嗯。」妻子并没有隐瞒和避讳,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聊什么呢?」我强忍怒气,尽可能平静的质问她。
「没聊什么,就是问一下他回去了没有。」
「他送你回来的?」我明知故问。
「是啊。」妻子已经把头发扎了起来,放下手机,对镜子专心在脸上抹着水乳,她这种随意的态度让我情绪失控,走上前去快速拿起她的手机,就输入锁屏密码的时候,妻子却很惊慌的夺了回去。
「为什么不让我看?」
「有什么可看的,你也知道我跟何广川一起出去旅游,我就是问下他回去没,干嘛这么激动?」
「到底是谁激动?我就看一下你们聊了些什么都不行吗?」
「不行。」说完这句妻子便拿起手机转身离开了洗手间,边走边说道:「我不太懂,你明明知道我已经跟他那样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担心你把心也给他了。」我冲着她的背影用近乎乞怜的语气喃喃道。妻子一怔,明显有所触动,方才刻薄的眼神变的温柔许多,她折返回来,走到跟前轻轻抱了我一下,拉着我的手说道:「你多虑了,我的心在你和果果身上。」
我顾不上考究这句话的真实性,用力将妻子揽入怀中,拼命的吮吸着她身体所散发的淡淡香味,发泄着我这几天对她的思念。
「你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爱……当然爱。」妻子没有挣脱,却也没回应我的拥抱。
「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你给了别人,我真的好后悔,我多希望这几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还是我的好老婆,是女儿的好妈妈,求求你了,不要再跟他联系了好吗?」
听到我的要求,林佳开启了漫长的沉默。哪怕是永远的沉默我都可以接受,但耳边还是听到了她坚定的回答:「对不起……我做不到……」
「你以前任何事都是跟我有商有量的,现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就这样拒绝我?」我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摇动,我不相信眼前的妻子竟然会变得如此陌生。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人心都是肉长的,是你让我跟他谈恋爱,让我跟他上床,现在又让我不要跟他联系,你觉得这样的要求过分吗?!我是没有情感的动物、是你的玩具吗?」妻子睁开我的怀抱,情绪有些激动。
「你爱他吗?」
「严枫我真的困了,求你了,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我已经说过了,我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和女儿,只是我有自己的情感和想法,还有乱糟糟的心情需要整理,不要再把你的想法强加给我了好吗?」
为了不破坏好不容易营造的平和气氛,我只能长叹一口气,顺着她话道:「哎……今天就这样吧,我希望我们有机会能好好谈谈。」妻子轻轻点头,离开我的怀抱转身向卧室走去。
躺在床上,无数的疑问堵在心里让我辗转反侧,妻子却异常安静的躺在另一边,似乎在刻意保持与我的距离。
「老婆,我想和你聊会儿。」黑暗掩盖了我苦闷纠结的表情,我尽量让语气显得不那么局促。
「你说吧,但不要问让我为难的话题。」良久,妻子轻声回答道。
「我感觉你变了。」
「……你为什么总喜欢给别人下定义呢?真的让我挺无语的。」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说,可这是我的真实感受吧。」我心里一阵难过,甚至是委屈,我开始怀疑在沟通上是不是真有我自己的问题。
「他好吗?」
「你具体指什么呢?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样的问题!」妻子语气很是不耐烦,明明上床前还是很有耐心的样子,态度的反复让我无所适从。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他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妻子认真起来,继续说道:「你要我说实话吗,实话就是他对我比你好很多。」
我心里一紧,双手有些颤抖麻木,问道:「好在哪里?」
「他更能给我提供情绪价值,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几乎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
听到这里我已经快要窒息了,我感觉到了妻子那颗心的变化,但我不甘心,试图说服她那不是真的。
「你知道吗,有句名言叫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阴道,你觉得他好,有可能是因为这几天你们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影响了你的理性判断,但这并不能说明你真的喜欢他。」
「不是。」妻子反驳的干脆利落,「去首尔之前就已经这样了,严枫,我希望你思考一下,是不是我们两个之间有问题,而不是因为别人。」
这样的攻击让我委屈到有些自我怀疑,组织不起任何语言,听妻子继续说道:
「你从来不跟我分享你的生活,我每次想跟你分享日常的时候,你都是过了很久才回复或者根本就不回复,但他不一样,他都会秒回,而且比如有一次他在开会,我问他午饭吃了什么,问他我刚剪的头发好不好看,问他怎么处理工作的问题,他会在开完会后一条一条的认真回复我,这让我觉得很受重视……」
「……」
「他也很忙,比你更忙,可是他都能做到,而你呢,说白了,就是你不如他在乎我。」
我很想反驳,却又无力反驳,我开始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出轨的女人很容易为自己的行为找到无数的理由。
「老婆,我想让你摸着良心回答我,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真的不好吗?」我一字一句、心如泣血问道。
「你挺好的……」妻子淡淡道,「但是你明白吗,我有时候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明明刚才还在说谁对她更好,现在却又说她想要的不止这些……我突然觉得好卑微,让自己陷入了自证的陷阱,我明明不需要解释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爱我,对我专一,不是你本就该尽的义务吗?可我能怎么办呢,和妻子辩论?她总能想到理由反驳,甚至还会把这当成我对她不好的证据。
想说的、想问的有千言万语,但话到嘴边又开始不断的自我否定,我怕,我怕让她本就摇摆的内心更加偏向另一边。人就是这样,不仅理性,还会感性。如果理性讨论的结果会伤害自己的利益,让自己不快乐,那人就会耍无赖的跟着感性走。
「他很优秀,很有趣,很浪漫,我不想刺激你,但是我不想对你隐瞒……」妻子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愤怒,自顾自的继续夸道,我在语言上的忍让让她肆无忌惮。
「够了!我是不是给你脸了!」我从床上坐起,恶狠狠的吼道。
妻子被吓了一跳,但反应过来后又变得无比冷静,说道:「你小点声,果果已经睡了,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人有的时候是多么的无赖与自私啊!我心都碎了,你却让我别吓到女儿……愤怒到极致不是歇斯底里,是无力,是颤抖,是不知所措,是组织不起来任何语言……
「他比我帅,比我高,比我身材好,对吗?」
「不是的,不是因为这个。」妻子否认了我的想法,但我知道对她而言,否认只是不想将他们的感情形容的过于肤浅,她想自证她爱的是何广川的优秀和上进,是对她的体贴与呵护,接下来妻子的话证明了这一点。
「你知道吗,女人在乎的不是你说的这些,我觉得我喜欢一个对我好,懂得关心照顾我的男人没有错。」
「可这不是你出轨的理由……」
「严枫,你说我这是出轨?!你忘了是谁一次次把我推向别的男人,求着我让我跟他恋爱,跟他上床,你忘了?!!」妻子大声说道,完全没有了刚才吵醒女儿的担心。
「那我也说过让你不要跟他再来往了,甚至这次你们去首尔,我还阻拦过你,是你很想去,我怕你不高兴所以才同意的!」
「呵呵,严枫,你真是太自信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可以操纵我吗,你让我爱就爱,让我恨就恨,让我跟别人上床就上床?!你真让我觉得无语!」
「但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法定妻子,我有权利要求你不跟别人发生性关系!有问题吗!」
纵使妻子在无赖,她也不能否定我这句话的正确性。
「林佳,我不强求你和他立马断了,但你要答应我,在此期间不可以再跟他上床,好吗?」我尽量缓和自己的态度,不希望两个人陷入鲁莽的争吵。国企的长期浸淫下,我向来不愿跟别人发生激烈的冲突,即边是言语上的,我只想先退一步,避免矛盾的激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持续了好几天的心力交瘁,已经让我无力再去吵一场歇斯底里的架了。
「好吧……我答应你。」林佳长叹一声,瘫倒在床上,不再言语。
「睡吧……」我也长叹一口气,内心的苦闷难以言表。这一夜我再次失眠,我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为感情而失眠,只是更加确信和深刻体会到了一个道理,淫妻就是毒药,它可以带来短暂的快乐,但快感后的痛苦和失意却是持续的……
次日,妻子沉默的吃过早饭后便出门了,自昨晚的谈话后,她再也没说过一句话,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冷战,也愿意给妻子足够的时间去消化这段孽缘,只是不曾她的坚决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刻意将精力更多的投入到工作当中,晚上回家以后与妻子保持着适当的距离,避免我们之间进一步产生矛盾与冲突,过多的纠缠只会让两个人关系变得越来越拧巴,不仅不会解决问题,反而会故意互相伤害。周五,在无数次思想斗争后,我决定晚上回去主动拉下脸跟她好好沟通一下,哪怕道歉我也认了。
可临下班时林佳发来一条消息「今晚我晚点回去」,这我意识到事情越来越有些失控了。
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和心情回到家,在沙发上抱着女儿陪玩她最喜欢的玩具,我感到庆幸,我和果果之间那道血缘的纽带,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割舍的。
这时突然‘叮咚’一声,微信传来提示音,我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许久未联系的大学好友浩宇。浩宇现在在一家科技公司做工程师,上次我们两家人一起去昌平露营烧烤,还都带上了夫人和孩子,算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之久了。
「咋了浩宇,好久不联系了,咱们最近该聚聚了。」「严枫,方便接电话吧,咱们电话里说。」
我拨通浩宇的电话,那头传来了浩宇低沉的声音:「严枫,你最近和林佳关系还好吧?」
听到他的话我开始紧张起来,他不会平白无故关心起我和林佳的感情。「挺好的,咋了兄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哎,这事儿我本来不该多嘴,但我实在不忍心看我这么多年的好兄弟受欺骗,我就长话短说吧。今天晚上我们公司团建,就在昌平xx度假村,我在这里看到林佳了。我本来不敢确实是她,但偏偏她旁边的那个人我也认识,你猜是谁?是何广川!他们俩之前上学时候的关系你肯定也知道。」浩宇的话就像一颗颗精准的子弹射穿了我的心脏。
「……」我的心已经被击碎,痛的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
「他们就在湖边离我们不远的露天餐桌上吃饭,我一直关注他们,我不想多管闲事,但我从他们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里能感觉出来他们的关系不寻常,而且,吃完饭他们一起去了餐厅楼上的酒店……严枫,这事我也不敢直接下结论,你要给她解释的空间,总之,如果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
「……好……好……我知道了……」我无力说出更多的话语,慢慢挂断电话,瘫坐在沙发上。
「爸爸,你怎么不高兴了,是果果惹你生气了吗?」听着果果稚嫩的声音,我再也抑制不住,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低声抽泣起来,女儿竟出人意料的冷静,她没有哭闹,也没有说话,而是充满童真的笑着,把她最爱的玩具放到我脸颊上蹭来蹭去。
「哪怕离婚,哪怕失去所有,女儿也将会是我永远不会舍弃的挚爱。」一瞬间女儿给我了坚强面对这一切的力量和勇气。
晚上我没有联系妻子,因为没有任何意义,她想回来自然会早点回来,她不想回来即使人回来了心也不在我这。
妻子回家是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已经将果果送到了父母家,保姆王姨也放了一周的假,我想跟林佳摊牌,我想问问她到底还想不想要这个家。林佳坐在沙发上,死一般的沉寂像朵乌云笼罩住了整个客厅,她不需要言语,因为行为已给出了明确的答案:她不想过了。
「你回来了。」「嗯……」
「我们聊聊吧。」「好。」林佳看着我,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仿佛已经有了做出某种选择的决心。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我颤抖着开口,像等待审判。
「我们离婚吧。」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我心口像被勐击一拳,唿吸也变得困难起来,耳边的声音仿佛被一层厚厚的棉絮遮掩,只有她那句“我们离婚吧”一遍遍在脑海中回响。
有东西从胸膛深处被硬生生剥离,带走了我的力气,也带走了我对这个家未来的期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边的空洞感,混杂着难以言喻的愤怒、委屈与深深的无力感。我想问她为什么,想挽回些什么,可是眼前的她,表情冷静而决绝,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让人难以靠近一步。
「你想好了?」过了许久,我终于挤出声音。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下头,轻声说道:「我们走到尽头了,真的没有必要再坚持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让我感到陌生,而这份平静像一把无形的刀,将我内心的愤怒一点点割裂开,我想质问她,可最终我只是像被抽干了力气般坐回沙发,双手捂住脸。
「你会跟他在一起吗?」我低声问道。
她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承认,是我不对。但这不是突然的事,严枫,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积累到了无法解决的地步。」
「问题?什么问题?」我强忍住怒气,嗓音发颤。
「你还不明白吗?」她抬起头,直视着我,那眼神中有痛苦也有解脱,「是,我有原因,但婚后这么多年,你不觉得我们的生活很不同步吗?我知道你的工作很稳定,有大把的时间放在家庭上,你觉得挺好,成了一个顾家的好男人,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工作就是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有灯红酒绿,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诱惑,我天天听不同的优秀男人侃侃而谈,而你每次都能准点下班,向我展示你老实顾家的人设,我承认,这不是我背叛婚姻的理由,但我们的生活确实已经脱节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何广川……只是让我意识到,这段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我苦笑着摇头,胸口涌动的情绪让我感到窒息。「我不接受。我没做错什么,你就这样对我?」
「你没做错……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
「在你心里他比我好,是吗?」
「不,你很好,你善良,帅气,也很有趣,一直以来你都让我觉得很幸福。」没有一丝歇斯底里,妻子的理性让我几乎崩溃,可我越崩溃,她越是淡定的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老公,我再叫你一次老公,放手吧,我净身出户,什么我都不要,我只要果果。」
「不行。果果归我。」我斩钉截铁道,孩子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我们就打官司吧。」妻子从地上站起,穿好外套便要起身离去。
「你只要敢踏出这扇门,我就会把你出轨的事情告到你公司!告诉你爸妈!」在极度的愤怒情绪中,我只想破罐子破摔互相伤害,妻子伤害我最在乎的感情,那我就伤害她最在乎的工作和父母,我从口袋里拿出正在录音的手机高高举起,只用了10秒钟,我就把这段录音发给了她的父母。
妻子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诧变为恐惧,又变得愤怒,她勐的将门口的陶瓷玩具狠狠摔碎在了地上,她终于也不再冷静,变得歇斯底里,没错,在乎的事情受到威胁时,没有人能做到心如止水,就像刚才她之所以那么冷静,不是因为她心大,不是因为她理智,而是因为不在乎。
「严枫!你给我撤回!你他妈给我撤回!!!」
我不为所动,这下轮到我冷静了,人性的贱,莫过于此。
妻子冲向阳台,把纱窗扯碎,几乎就要攀上了窗户,我冲过去死死抱住她,但她挣脱的力气让我难以想象,她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死!我要死!你他妈的,敢发给我父母,那我就死吧!」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妻子如此的失态。我不得不让步,在一片鸡飞蛋打中,我拦下她按到沙发上,尽可能去平复她的心情,然后将手机的录音在她的注视下撤了回来。
「去语音通讯录里,把录音文件也删了!」职业的敏感让林佳小心翼翼,但当她把这份小心与提防用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我们之间信任的崩塌。
我躺在沙发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她再次起身,摔门而去。
往后三天,她彻底失联,只有一封有她签名的离婚协议寄到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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