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基百科 | 动漫花园

.:. 草榴社区 » 成人文学交流区 » [古典武侠] 逆侠(1-13集全)作者:闲来无事
本页主题: [古典武侠] 逆侠(1-13集全)作者:闲来无事字体大小 宽屏显示 只看楼主 最新点评 热门评论 时间顺序
二雷 [楼主]


级别:圣骑士 ( 11 )
发帖:8343
威望:674 点
金钱:2032 USD
贡献:0 点
註册:2015-05-15

  「嗯……教主……感觉好些了吗?」云雨过后,刚刚被我给灌溉得红晕满面
的洪宁搂着我,低声软语问着。

  说也奇怪,在洪宁身上发泄了这么一次,虽然云烟的影子在我的心中更清晰,
但是却已经不会让我感到之前那种失去云烟的沈重悲伤,彷佛云烟真的活在我心
中一般。

  「呵,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我亲了洪宁一下。「不过,麻烦你去叫芊莘
她们进来?」

  「不是吧?」洪宁有些惊讶。「你还要啊?」

  「当然要啰!为了替云烟复仇,我不加强自己的功力怎么行?当然要抓紧时
间努力练功了,所以才要叫芊莘她们进来啊!」我忍不住微笑。「不过,既然你
已经在这里了,当然就从你先开始……」

  「啊!你这坏人!」洪宁红了脸,娇嗔着,粉拳搥打在我胸膛上。「不许你
再对人家使坏!刚刚你折腾得人家还不够吗?」

  「永远不会够的!」

  我哈哈大笑,在洪宁的惊唿声中,重新将肉杵撞入洪宁那兀自潮湿的花径之
中去,并且开始运起了「阴阳诀」,在洪宁体内掀起能够令人疯狂的激情快感。

  「芊莘!芊莘!你们可以过来预备接替宁儿了!」

  打垮了毒龙帮之后,有许多毒龙帮的帮众都希望能加入我们太阴神教,不过,
有鑑于之前在汉水碰到青蛇帮的经验,对于这种不良帮派出来的人我都心有戒惧,
不敢让他们随便加入太阴神教,以免搞得神教整个乌烟瘴气的。

  我要费鹏去将那些教众给筛选一下,那些品行不良、罪大恶极的人就直接送
官府查办,如果是被裹胁加入毒龙帮、还没染上恶习的,就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
;至于剩下助纣为虐、但是却没啥真正重大过犯的傢伙,这些人送到官府去判不
了刑,让他们加入太阴神教又怕是祸害,最后费鹏提议将这些人收为奴工,让这
些人去服粗重劳役,如果表现好、有悔意的再予以释放。

  对于费鹏的建议,我是完全同意,反正这些人虽然说没干过什么太大的坏事,
但是鱼肉乡里的事情肯定没少做过,让他们去当奴工也不冤;而且我对费鹏有信
心,知道他有办法驾驭这些人,自然就依照他的提议了。

  除此之外,毒龙帮也有几个「武功好手」,虽然这些人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只
能算是二流或三流水准,但是太阴神教目前紧缺会武的人才,所以我让费鹏留用
了这些「武功好手」。

  不过,为了方便驾驭这些黑道上的武林人物,我特地配了些「太阴蚀魂蛊」,
并「说服」那些「武功好手」服下,这样除非他们想要尝尝毒发时七孔流血而死
的滋味,不然他们就只能乖乖听命于费鹏,而我则每半年派人送一次解药过来,
让这些人免于毒发身亡。

  当然,空口说白话是无法让这些亡命之徒信服的,为此我特地配了一服即效
性的「太阴蚀魂蛊」,找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毒龙帮帮众来当榜样,而当那些服了
「太阴蚀魂蛊」的人看到那个帮众因为毒发而在地上辗转哀嚎、鲜血慢慢从眼、
耳、口、鼻等地方流出来的时候,个个都吓破了胆。

  相信在看到那个毒龙帮的恶徒帮众毒发身亡的样子之后,这些人应该是没有
那个胆子敢背叛太阴神教了。

  打垮毒龙帮也收穫了不少的金银财宝和土地房契之类的东西,我对于学毒龙
帮那样「收水费」没啥兴趣,所以我要费鹏派人去告知以前毒龙帮地盘上的农民
:「以后这一带由太阴神教掌管,太阴神教不收「水费」,所以请他们以后也不
用缴「水费」」,免得有人又假冒太阴神教的名头去招摇撞骗、败坏太阴神教的
名声。

  而对于那些原本「缴付高额地租向毒龙帮佃租土地」的农夫,如果他们的土
地是被毒龙帮给强占的,那么就把土地归还给他们;如果真的是向毒龙帮佃租的,
那么比照在黄花山总坛的惯例,愿意入教者给予免费耕种,不愿入教者就每亩地
收二分银子地租就好。

  事情吩咐完,看看也是该回岳麓山的时候了;既然上次是三侍三司陪同我去
的,这次我重新带上春夏秋冬四婢随行。

  黄昏时分,我踏着夕阳,有些懒散地来到岳麓剑派的大门前。

  以往我都是大清早就赶上山来的,但是这次例外:只要一想起回到岳麓山上
来,不但见不到慧卿,还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整天面对着吕晋岳,我就意兴
阑珊。

  明明我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岳麓山脚下的小屋,但是却怎么也鼓不起兴致提
早回到岳麓剑派去,特别是一想到回去以后,又要整天闭关习剑、根本见不到女
人,我就会忍不住搂住四婢,将她们剥成白羊儿一般赤裸裸地,然后和她们尽情
地亲热,就这样整整疯狂了两天,直到吕晋岳给我的「探亲假」最后一天的下午,
我才在四婢依依不舍的送别之中,无奈地朝向岳麓剑派出发。

  行近岳麓剑派的大门前,可以看到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师兄」们正坐在
台阶上聊天着见到我走近,每个人都同时朝我看来。

  「喂!「破裤」师弟!」其中一个「师兄」认出了我,立刻大声叫喊着。「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师父已经问过你好几次了!」

  自从那次在练武场上撑破裤子的事件之后,我这「破裤师弟」的外号就已经
偷偷在其他辈分比较小的师兄们之间传开了;不过,敢在我面前这么喊的,这位
「师兄」可还是第一人。

  没办法,长幼有序,谁叫他们比我早进师门?为了我的卧底复仇计画,忍!

  「师父问过我好几次了?师父问我啥?」我装作没事人一样,耐着想要痛打
这个年纪还比我小的「师兄」一顿的冲动,问着。

  「我哪知道呢?只是听师父的口气似乎不太高兴,你还不快点去找师父?」

  那个小「师兄」的脸上有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吧!」

  假装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我跨进了岳麓剑派的大门,朝着后院吕晋岳
的住所前去。

  在吕晋岳的居室前面,我正好碰到了从屋子里推门出来的慧卿;不过,慧卿
见到我的时候,并不像以前那样兴奋,反而是脸上流露出了不高兴的神情,然后
「哼」的一声别过了头去,看也不看我一眼,迳自走掉了。

  奇怪,我是有哪里招惹到慧卿了吗?怎么慧卿对我的态度竟然有着如此大的
转变?

  「外面的是萧颢吗?」正当我看着慧卿的背影发愣时,吕晋岳的声音却从屋
内传了出来。「进来吧。」

  「是,师父。」

  推门入房,看到的是吕晋岳正盘腿端坐在室内的蒲团上,吕晋岳面前还有另
一个空的蒲团;不过,吕晋岳脸上带着微笑,连望向我的眼神也相当地「和蔼可
亲」,和之前几个小师兄说的、吕晋岳问起我的时候「口气不善」,怎么也连不
到一处。

  难道说……其实我的真正身分已经被吕晋岳给识破了?所以吕晋岳在其他弟
子面前问起我的时候才会口气不善?所以刚刚见到慧卿的时候、慧卿才会扭头就
走?而吕晋岳现在的「和蔼可亲」其实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坐吧。」吕晋岳伸手向他面前的空蒲团一比,示意我坐下。

  我暗自提防着吕晋岳的可能突袭,缓缓来到吕晋岳面前的蒲团上坐下;幸好
的是,吕晋岳现在手上无剑,身边也没有任何的兵刃,真的要打起来我也未必就
会输了。

  在蒲团上盘腿坐下,突然感觉一阵微风从吕晋岳的方向朝我扑到,身上的「
昊天真气」竟然被这股微风给压得向内缩了进去,撞在了也是被这股微风所激发
的太阴真气上,这才以太阴真气为后盾、抵挡住了微风的侵袭。

  即使如此,我的身体仍然是被这股微风给吹拂得微微一晃。

  「哦?不错,不错;没想到你除了对学习剑术很有天份,连修习内功都相当
有慧根。」吕晋岳脸上喜色更浓。「你修炼「昊天正气诀」的进展远超过我的期
望,很好,很好!」

  好险,原来刚刚那股微风竟然是吕晋岳以内劲隔空试探我的内功修习进度,
幸好我这些日子来想的练的都是怎么以昊天真气来掩饰我的太阴神功,因此一直
保持着昊天真气外放的状态,所以吕晋岳刚刚试探我的内劲就撞上了外放的昊天
真气,而不是太阴内劲。

  也幸好吕晋岳是隔空发劲在试探我的内功,所以没发现我的昊天真气其实是
以太阴神功在当后盾的;要是吕晋岳是直接握我的手、然后送内劲过来试探的话,
绝对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从而发现我身有异种内功,并不像我当初拜师的
时候自称的是「不会武功的书生」,那时吕晋岳就算不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也肯定会怀疑我的身分。

  不过,不管如何,至少我现在是过关了。

  「既然你回来了,就顺便参加这次的比武较艺吧!」吕晋岳满脸欣喜的神色、
自顾自地说着。「其实早在几天前,就该举行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比武较艺了;不
过我想知道你的练功进度如何,还有看看你学剑的成果,所以打算等你回来了再
进行比武较艺……」

  原来如此,难怪大门口那些「小师兄」们会说吕晋岳问起我的时候脸色不好
看,慧卿看到我的时候更是扭头就走;慧卿最讨厌的肯定就是参加比武较艺,但
是身为派中三师姊的她又不可能不参加,正好这次吕晋岳因为想要让我一起参加
比武较艺的缘故而推迟了比武较艺的举行,能够「暂时」躲过一劫的慧卿只怕会
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这样她就可以不用去参加比武较艺了。

  难怪慧卿刚刚在门口碰到我的时候,会摆出一张臭脸给我看,因为我既然回
来了,就表示吕晋岳很快就会举行比武较艺,而慧卿也只好参加这个她最不想参
加的比试了。

  由于天色已晚,吕晋岳又坚持要立即进行比武较艺,所以练武场周围点满了
火把,而吕晋岳还嫌火把的数量不够,所以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全体出动,每个人
手持一根火把充当人肉灯台,团团围绕在练武场周围,将练武场照耀得有如白昼
一般。

  按照规矩,比试仍旧是从大师兄和二师兄之间的对练开始。

  两位师兄先向着吕晋岳敬礼、再互相行礼之后,随即持着木剑开始过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次在旁观看的师兄弟比较多,两位师兄拆招的时候出剑
都谨慎了许多,注重防守而比较不重视攻击,所以直拆到三百多招,大师兄才终
于以一个假破绽骗得二师兄挥剑直攻,趁机绞飞了二师兄的剑,那些临时被拉来
充当人肉灯台的师兄弟们登时一阵惊唿。

  大师兄打败了二师兄之后,再来就轮到三师姊慧卿了。

  当慧卿懊丧着脸、提着木剑上场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些人肉灯台师兄弟们都
悄悄在交头接耳议论着,还不时传出偷笑声,看来慧卿在比武较艺时屡战屡败早
已经是全派皆知的公开秘密了,所以大家都在等着看慧卿出糗。

  感觉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慧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停住了脚步;但是当
吕晋岳不悦的哼声伴随着锐利的目光射来时,慧卿也只能无奈地下场,和大师兄
比试。

  比试结果,正如大家所预期的,慧卿相当「不负众望」地在第十五招时大师
兄一剑直刺,慧卿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抵御,就被大师兄这一剑直指在小腹上,
比试算是落败了。

  就这样,大师兄屡战屡胜,从四师兄到十七师兄全都不是大师兄的对手;不
过,我没有去注意场中的比武过招,那些师兄们所使的招式太过死板,而且我早
就已经记熟全套的岳麓剑法了,再去观看他们呆板的过招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与其看师兄们那些没什么内容的剑法,还不如看能够养眼的美女,所以我的
眼神一直随着慧卿的身影在移动。

  比武落败的慧卿怏怏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这
么一坐会把椅子给坐得格格直响,很破坏她的淑女气质;然后慧卿就手肘抵膝、
捧着腮帮子在生闷气,同样也是对场中正在进行的比武视而不见。

  看到慧卿生闷气,我忍不住在想,该怎么样才能让慧卿开心起来呢……?

  「萧颢?萧颢?」大师兄的唿唤声将我从沈思之中拉回现实。「你在发什么
呆?该你上场了!」

  「哦。」

  我提了木剑,走进练武场,在大师兄对面站定;倒持木剑,依例先向「师父」

  吕晋岳行礼,再来是向大师兄行礼。「大师兄,请多指教。」

  「不敢,也请萧师弟多指教。」

  行过了礼,大师兄刘振立刻右手举剑过顶、左手剑诀前引,摆出了岳麓剑法
的起手式;但是我并没有照样摆出起手式,而仍然是倒持着木剑,任由剑尖指地,
一点准备姿势都没有。

  看到我只是倒持木剑、一副「不做准备」的架式,大师兄刘振有些犹豫了;
因为我只是个刚入门不满半年的「小师弟」,照常理来说,功力应该是非常浅薄
的;但是吕晋岳却说我学剑很有才华,甚至还史无前例地亲自「指导」了我一个
月的剑术,因此刘振没有办法对我的实力做出一个评估,不知道该採取攻势好、
还是该着重于防守好?

  「萧师弟,你准备好了吗?」没想到刘振竟然会先以言语试探来化解僵局,
我忍不住佩服他的急智。

  「我准备好了,请大师兄赐教。」我答道,仍旧是保持着剑尖指地的姿势。

  「你是师弟,还是让你先进招吧。」

  没想到刘振他自己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抢攻,竟然用「礼让」的理由把这个「
难题」踢了给我,不但可以彰显他大师兄的气度胸襟,还可以从我进攻的剑势之
中来评估我的实力,刘振不愧是岳麓剑派的大弟子,虽然他的剑法在我看来实在
是不怎么样。

  「那么请恕我冒犯了。」好吧,就让你看看吕晋岳的「真传」剑法应该是什
么样子的吧!

  左手一起,学着之前吕晋岳「测试」我的那一剑,我朝着大师兄刘振缓慢无
比地「刺」出了木剑,或者应该说是「推」出?因为木剑的去势实在是太过缓慢,
而且又不带有任何内劲,只怕乌龟爬的速度都比我刺出木剑的速度要快。

  看到我「刺」出这么软弱无力的一剑,四周的师兄们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
即使是慧卿也露出一脸「受不了你这耗子,怎么这样使剑?」的表情,刘振脸上
也露出了放心和轻视的神情。

  但是,一旁旁观的吕晋岳却是不动声色,依旧一脸漠然的神情。

  「萧师弟,小心了!」说着,刘振一剑向我刺来。

  在刘振刺出木剑的时候,我已经逮到了刘振全身上下露出的空隙,木剑突然
加速,一招「长虹经天」疾刺刘振左腰部份的空档。

  没有想到我竟然会突然增加刺出的速度,刘振急忙回剑挡格我木剑的刺击;
而我则是在刘振回剑向左、打算挡开我木剑的时候,手腕一抖,一招「孔雀开屏」,
由右至左划出了一道黄色的圆弧剑影,闪电一般地向着刘振的右腰直斩下去。

  刘振刚刚才回剑想要挡格我攻他左腰空隙的那一剑,因此木剑出力向左挥挡、
同时身体向右闪避;没想到我的木剑却转削他右腰,一时之间无法收力回来,只
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木剑像是让道一般远离我斩向他身体的木剑,让自己
身体右侧门户洞开,而自己的身体更像是主动要靠上前去挨斩一般、朝着我木剑
的剑锋接近过来。

  我的木剑及衣而止,没有真的砍在刘振身上,而几乎在同时,全场师兄们原
本嘲弄似的笑声也曳然而止,每个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瞪视着我贴
近在刘振腰边的木剑。

  「好!好!」只有吕晋岳拍手大笑的声音打破了全场难堪的沈寂。「不愧是
我最欣赏的弟子,萧颢这一剑使得好!不枉我亲自教导了他一个月!」

  「多谢师父夸奖。」我收剑向吕晋岳行礼,再向刘振行礼,表面上的礼节还
是要敷衍到的。「多谢大师兄指点。」

  「不敢,师弟得到师父真传,我不是师弟对手。」

  刘振说是这么说,但是他眼神中流露出的些许忿恨神色却被我给看了个一清
二楚;就不知道他忿恨的是我打败了他、让他在其他师兄弟面前丢脸?或是忿恨
吕晋岳偏心、只将最精华的剑法传授给我?

  我没有去多注意二师兄和其他师兄们的过招,既然大师兄都能够被我两招打
倒,功力悟性和大师兄都只在伯仲之间的二师兄也不可能会使得出什么神奇新招
;所以我都只把注意力放在慧卿身上。

  而在二师兄和大师兄过招完毕、轮到慧卿下场的时候,慧卿仍旧是那副一步
三磨蹭、极度不情愿的表情下场,而且也是在拆没十几招之后,一个慌张不知道
该如何抵挡二师兄攻击的剑招,被二师兄一剑指在手臂上,又落败了下来。

  看着慧卿懊恼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我忍不住就想,虽然说慧卿的功夫真的
很差劲,但是也不至于差到无法和二师兄拆上一百招的程度──好歹慧卿也是吕
晋岳的女儿,如果慧卿的剑术真的差到连二师兄的二十招都挡不住,吕晋岳绝对
会对慧卿来个特别指导的,就像之前把我关在暗室之中、拼命要我领悟他的剑法
一样。

  所以,一定是有某种原因让慧卿无法发挥实力。

  而且,之前慧卿拿我当沙包练剑的时候,她的剑势也算是相当凌厉的,怎么
一到了和其他师兄弟过招的时候,整个就完全不同了呢?

  很快的,轮到了我和二师兄过招的时间。

  虽然我不怕二师兄的武功,但是我害怕二师兄的「微笑」,所以我警戒提防
着走入场中,只要二师兄一有微笑的迹象,立即闭上眼睛。

  幸好的是,二师兄严肃着一张脸,没有露出他的「微笑」;严肃着脸的二师
兄虽然看起来形象凶恶,但是我可不怕坏人,二师兄的坏人形象是吓不坏我的。

  一来是怕看二师兄的「微笑」,二来我的心思正放在慧卿身上,也不想和二
师兄过招太久,因此当我们互相行礼完毕之后,我想也不想,同样一招刚才用来
对付大师兄的慢剑就朝着二师兄面门「刺」去。

  见识过刚刚我以慢剑引诱大师兄出招露出空隙的打法,二师兄不敢反击,一
边举剑护住面门、一边拔步后退,但是就在二师兄后退的同时,下盘露出空隙,
我立即跨步上前追击,木剑抖起剑花,笼罩住二师兄的下腹部,突然之间木剑脱
手,一边在空中急速回旋着一边向二师兄的足胫上扫去,正在急步后退的二师兄
虽然想跃起躲避,但是急退之下难以蓄力高跃,因此木剑仍旧是从二师兄的脚掌
上方飞过,划中了二师兄的裤脚。

  如果现在我手上的是真剑,而且没有故意取歪准头的话,二师兄的小腿就不
保了。

  看到我又是一两招之内打败二师兄,这次其他的师兄弟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
惊讶了,但是仍旧彼此窃窃私语、议论着我的剑法。

  「多谢二师兄指点。」拾回木剑,我向二师兄行礼。

  「不敢当,萧师弟剑法确实是好……」注意到二师兄即将露出他的「微笑」

  来对我表示服输和友善之意,我急忙熘回我自己的座位上,连回头看一眼都
不敢。

  二师兄的对练结束之后,再来就该轮到慧卿了。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之下,慧卿就像是被狼群给盯住的孤单小白兔一般、浑身
发抖,畏缩着提着木剑走下了场,和大师兄开始进行对练。

  原本慧卿的剑术就已经比不上大师兄了,再加上慧卿又讨厌被许多人等着看
她落败出糗,和大师兄对练的时候,使出来的剑法简直就是荒腔走板,不但一点
气势都没有,还有很多时候在面对大师兄的攻招时会慌了手脚,所以拆不上二十
招就落败了。

  落败了的慧卿因为在全派的师兄弟面前丢了脸而显得相当沮丧,但是现在是
她下场进行对练的时间,可不能让她离开到一边去生闷气或平复沮丧的心情,而
沮丧的慧卿在面对二师兄的时候就更是不堪一击,也是拆没十几招就败下阵去。

  就这样,慧卿每输一阵,心情就更沮丧一些;而在面对下个师弟的对练时就
更没办法好好使剑,气势更是完全发挥不出来,以致于连功力比慧卿都还逊色的
十五、十六、十七三位师兄都能胜过慧卿,而且都是在五十招内分胜败。

  而在一边看着的吕晋岳也是神色严肃,而且脸色还越来越差,到后来甚至干
脆长叹一声、闭眼不看了,显然吕晋岳对于自己女儿一到过招就发挥不出实力的
问题一点解决办法也没有。

  终于,轮到我和慧卿对练的时候了;这次我不等人催,提起木剑就走入场中。

  当我在慧卿面前站定的时候,我注意到了慧卿那对大眼睛之中透出的浓浓恐
惧;这也难怪慧卿会害怕,连大师兄和二师兄都挡不住我两招,比试场上的常败
军慧卿又怎么可能会有胜过我的机会?

  照例,开始对练之前要先向吕晋岳行礼;我和慧卿同时躬身向吕晋岳行礼的
时候,吕晋岳有些不悦地冷哼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三师姊,请多多指教。」我倒持木剑,拱手向慧卿行礼。

  「耗子……哦,萧师弟你也是,请多多指教。」

  慧卿还礼以后,立刻摆出了岳麓剑法的起手式,但是慧卿右手的木剑和左手
的剑诀都在微微发抖,显然是心中怕得厉害。

  得想个办法让慧卿不要那么紧张才行,不然慧卿根本不用打就输了,虽然说
慧卿即使能够发挥她所有的实力也是打不赢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云烟的影子竟然又从我心头闪过;我立刻下了决定,
就算会被吕晋岳给当场暴打一顿,我也得帮慧卿改掉这种每逢上阵必害怕的毛病。

  「师姊,你会冷吗?」我故意装出一脸疑惑的表情。

  「什么?」被我这么一问,慧卿疑惑了,原本绷得紧紧的姿势也缓和了下来。

  「你为什么问我会不会冷?我不冷啊?」

  「可是,我看到你在发抖啊!」我继续装傻扮无辜。「如果你不是觉得冷,
难道是觉得害怕?」

  慧卿语塞,我这句话正好击中了她的要害。

  「看来被我猜中了,师姊你果然是害怕!你看到我这只耗子会害怕!」我故
意装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死耗子,谁会怕你了?」慧卿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又不是真的耗子。」

  「可是我会吱吱啊!」说着,我还故意学着老鼠的叫声「吱吱」了几声。

  「死耗子!」慧卿被我逗得笑弯了腰。「你会吱声又不等于你真的是耗子!」

  「啊!师姊!」我突然装出满脸异常恐怖的神情,指着慧卿背后的地上。「
有老鼠在你后面!」

  「啊!」

  慧卿上当,吓得往前跳了好几步,这才回过头来,地上又哪里有啥老鼠?连
猫都不见一只。

  「好啊,死耗子,竟敢吓我!」慧卿转过头来,粉脸上有着微怒的神情。「
你以为吓我很好玩吗?」

  「是很好玩啊!特别是吓得师姊你四处乱跳的样子。」我还故意连连点头,
学着慧卿的样子在原地跳脚。

  「死耗子,你嘲笑我啊!」终于慧卿被我给激得忍不住了,娇叱一声,一剑
就朝我刺来。「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哇!师姊!你怎么说打就打啊!」

  我故意装出手忙脚乱的神情,挥剑挡格慧卿的这一剑;「喀」的一声,双剑
相交,我那软弱无力的挡格被慧卿的攻招给震了开去,没能挡住慧卿的剑,我随
即低头闪避,故意让慧卿将我头上的书生冠髻给削了下来。

  「师、师姊!你下手别那么辣啊!再低个几寸,我这只耗子想偷粮吃都偷不
得啦!」

  「偷不得粮吃最好!刚好让你安份守己些!」

  慧卿说着,同时疾攻我三剑,每一剑都被我在紧急时刻给狼狈无比地闪了过
去。

  「没关系,我偷不得粮吃还能偷香窃玉!」我故意反攻了慧卿一剑。「目标
就是师姊这香玉!」

  「你想得美!做梦!」慧卿毫不示弱地架开我的剑,还连挡带打,下半招立
刻反击,我故意又是狼狈无比地闪过慧卿这一剑。

  「师、师姊……!哇!」

  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我在慧卿眼中已经变回了那个初入岳麓剑派时不会武
功、只懂油嘴滑舌的书生,而不是两剑击败岳麓剑派大弟子的天才师弟,慧卿已
经能毫不畏惧地发挥她应有的实力,我自然也没有必要继续对慧卿风言风语,一
来会让慧卿分心,那就不是我所要的目的;二来搞不好会真的惹恼吕晋岳下场把
我痛打一顿。

  所以我装做被慧卿给追杀得来不及说话,只是专心地闪躲慧卿的攻击,让慧
卿先进入状况再说。

  「死耗子,怎么不说话啦?」慧卿一边进攻、还一边讥嘲着。「你刚刚不是
很能言善道吗?现在怎么说不出话来啦?」

  「师姊,现在是练剑的时间啊!」说着,我突然改变一直闪躲的作风,挥起
剑硬架了慧卿一剑。「我可不是用嘴在使剑的。」

  「哦?你是说,本姑娘使剑只靠嘴吗?」慧卿说着,唰唰两剑攻出,被我闪
开一剑、挡开一剑。

  「我可没说,是师姊你自己说的。」

  我一边回答,一边挥剑架开慧卿接着攻来的两剑,还顺势还击了一剑,并故
意让慧卿将我的剑给架开。

  「死耗子,竟然敢绕弯儿骂我啊!」愤怒的慧卿就像煮沸了的油锅一样火星
乱迸,挥起木剑就以惊人的气势朝着我刺来。「看我这次不封了你的臭嘴!」

  看着慧卿已经完全进入状况,我也开始专心陪慧卿练剑,一开始先招架慧卿
的攻击,然后增加反击的招数、让慧卿也有机会架开我的攻击,然后再假装逐渐
抵挡不过慧卿的攻势,被慧卿逐渐破开我的防御.

  终于,慧卿拍开了我的木剑之后,一剑架在我脖子上;我则是双手慢慢举起,
作出无奈投降的手势,还故意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怎么样?耗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啊?」慧卿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师姊,你既然都能打得赢战胜过大师兄的我,为什么你会打不过其他师兄
呢?」我收起了嬉皮笑脸,沈静地问着。

  慧卿一愣,显然也理解到了她这一胜来得很不合理。「你……该不是你放水
的吧?」

  「是我放水的吗?师父就在一旁看着,要是我放水的话,你觉得师父会不说
话吗?」我斜着眼看向坐在一旁的吕晋岳,吕晋岳满脸严肃的表情,但是却很「
反常」地没有喝止我们的谈话。

  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慧卿见到了自己父亲那有些严肃的神情、还带着些许不
易察觉的欣慰。

  「那么,多谢三师姊指教。」

  我向后退了一步,让脖子远离慧卿的木剑,然后拱手行礼,也不管旁边那些
师兄们的奇异眼光,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将慧卿留在场中发呆。

  慧卿呆了好一阵之后,这才若有所失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原本在慧卿之后
上场的应该是四师兄,但是当四师兄站起身来正要下场的时候,吕晋岳却说话了


  「天色也有点晚了,其他人的部份明天再继续比吧!刘振、贾巍,还有萧颢,
你们三个跟我来。」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晋岳原本急着要举行弟子之间的比武较艺,却突然之
间又决定半途喊停?而且叫上大师兄、二师兄和我跟着他一起走,又有啥事情?

  看到周围的师兄弟们都已经纷纷散去,吕晋岳也已转身离开,我急忙快步跟
上吕晋岳的脚步往后堂而去。

  来到后堂,吕晋岳在椅子上坐下,没有示意我们可以落座,所以我们三个弟
子只好一字排开,站在原地,等着吕晋岳的吩咐。

  坐在椅子上沈思了一会之后,吕晋岳这才缓缓开口。

  「明天,我要启程去四川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聚会。刘振、萧颢,你们两个跟
着我一起去;贾巍,我不在的时候,你负责带领其他的师弟们勤练武艺,有问题
吗?」

  奇怪,去四川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会议?难道是对付太阴
神教的会议?

  「是,师父。」大师兄和二师兄齐声答应着。

  「萧颢,你呢?你有什么问题?」没听到我答应,吕晋岳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启禀师父,徒儿不是住在派中的,换洗衣物都在长沙城的老家里;能否让
徒儿今晚回家准备行囊、明早再上山来和师父会合?」

  「这个没问题。」吕晋岳缓缓点头,摆了摆手。「你现在就可以先回去准备
行囊了。」

  「谢师父。」

  「启禀师父,萧师弟还没有佩剑,这次陪同师父前去四川,萧师弟身为我派
弟子却没有佩剑,只怕于师父的名头有损。」二师哥突然插口说着。

  「嗯,也说得是。」吕晋岳点头。「那么,萧颢,你下山以前,去帐房领一
百五十两银子,回长沙城的时候,顺便去兵器铺买柄你觉得顺手的长剑回来。」

  「是,师父。」

  吕晋岳可还真大方,一给就给我一百五十两银子;不过,为什么要叫我去帐
房支领银子呢?帐房不就是我在管的吗?难道吕晋岳一时说得顺口、忘记了?

  「那么你们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明天清早辰时在练武场碰面。」

  吕晋岳挥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从后堂出来,正想直接下山去和四婢会面,慧卿的声音却在这时传了过来:

  「耗子!等一等!」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一看,慧卿正俏立在大树之旁。

  「师姊,有什么事?」我停住了脚步。

  「耗子,你今天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慧卿从大树下走了出来,来到我跟
前。「……而且,你还和我说那些疯话?你知道不知道,多少人因为和我那样说
话,被我爹给毒打了一顿?再加上你比试的时候故意放水,爹最恨人比试作弊了,
就算爹把你打到三个月爬不起床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的,你知道吗?」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故意放水?」慧卿反问。

  「为了让师姊你知道,你的剑法并不差,差在你总是因为害怕而无法发挥实
力。」我耸耸肩。「师姊还记得我们过招的时候吗?那个时候师姊是用什么样的
心情在和我拆招的?」

  慧卿沈默了,低着头不发一语,直过了好一段时间才抬起头来。

  「可是,万一我爹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而痛打你……你就不怕吗?」慧卿一脸
担心的表情望着我,那神情……就好像云烟在关心着我一般。

       如果我能够为了云烟而去做任何事情的话……

  「只要能够帮助师姊重拾自信,就算被师父杀了又如何?」我哈哈一笑,迈
开脚步向外走。「师姊,我要赶着回家去整理行囊了,明天要和师父一同去四川。」

  「耗子,耗子!」慧卿的唿唤声从背后传来,但是我没有回头。
   
------------------------
!

TOP Posted: 01-03 13:46 #15楼 引用 | 点评
二雷 [楼主]


级别:圣骑士 ( 11 )
发帖:8343
威望:674 点
金钱:2032 USD
贡献:0 点
註册:2015-05-15

              第十四回(一)

  下山前我先往帐房走一趟,虽然我并没有真的去长沙城买一把剑的打算,但
是既然吕晋岳要送银子给我,我当然没有不拿的理由。

  但是,当我到了帐房门前、推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帐房里透出灯光,一个
老者正摇头晃脑地坐在桌前看着帐本记帐,偶尔还会拨几下算盘珠子,让珠子彼
此相撞发出喀喀声。

  听到推开房门的声音,老者回过头来。「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呃……这个,老丈,请问您是哪位?」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我?我是新来的管帐啊!」老者先是一副疑惑的表情,接着就是一脸恍然
大悟。「哦,你必定不认识我,对不对?这也难怪,老朽刚来不久嘛,呵呵呵。」

  新来的管帐先生?

  想想也是,像我这个两个月之中有一个月不在山上的管帐先生,想必每次都
让岳麓剑派的人因为找不到管帐的人要钱而非常苦恼吧?

  「老丈,我是岳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我是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去买
佩剑的。」我恭敬地说着。

  「你是岳麓剑派的小弟子?叫做萧颢?要来领一百五十两银子买佩剑?你不
是来招摇撞骗的吧?」老者狐疑地看着我,突然之间一副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表情。

  「啊……!你是不是那个在练武的时候,蹲马步撑破裤裆的萧颢?」

  怎么又是这件事情啊?看来还真的是「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

  「是啊,那个就是我。」我不想和老者闲扯,决定赶快拿到钱赶快走人。「
老丈,我可以领钱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老丈笑呵呵的,但是那双直往下转、朝我裤裆间看来
的眼睛却让我很不舒服。

  老者转身进屋,我在门外等着,就看老者不知道在翻些什么,折腾了许久,
然后是开锁的声音;接着,老者走了出来,拿着一个轻飘飘的信封给我。「哪,
你要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拿好了。」

  「这……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不是吧?这怎么看都像是个普通信封
啊?

  「这里面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啊!」老者拿过信封,从里面倒出三片薄薄的、
雕花精緻的金叶子。「哪,这是面值五十两银子的金叶子,总共三张,不是一百
五十两是啥?」

  好吧,我承认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岳麓剑派怎么会有金叶子?不是不久之
前才被我偷光了银子、逼得吕晋岳只好公开收徒来歛财吗?

  「老丈,我记得以前不是使用金叶子的,怎么现在开始用这种东西了?」我
问着。

  「哦,因为东家说银子太沈重、体积又大,不但携带不便,还容易遭小偷;
所以前几天特地找了金匠上山来,把银子都给兑成金叶子了。」老者笑呵呵地解
释着。

  原来如此,大概是之前被我给偷怕了吧?不过金叶子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轻
便又好携带,怎么以前我就没想到呢?

  下山回到山脚小屋,远远的就听到小屋院子之中传出阵阵女孩子清脆的嬉笑
声,凝目望去,原来是春夏秋冬四婢正在夜色之中踢球玩,一颗绣花皮球不停地
起起落落,总是在落地前一刻被四婢的纤纤素足给踢起,看来四婢练的「阴阳诀」

  内功又更进一步,六识灵敏了许多,即使在月色之下也能清楚视物,而反应
能力也增加了不少,只要看看那颗绣花球怎么样都落不了地、总是及时被四婢给
踢起,就可以知道。

  才来到大门前,还没跨进大门,冬梅已经警觉到了什么、转头向着门外望来
;虽然我并没有特意敛去声息,但是我好歹身上也有师父渡给我的几十年功力,
普通人是不容易察觉到我靠近的,冬梅能够第一个发现我靠近,看来她的功力在
四婢当中又胜过其他人一些。

  「教……公子!」看到我出现,冬梅喜出望外地叫了出来。「公子回来了!」

  冬梅这么一喊,其他三婢的视线齐齐朝着门外望来,看到是我,大家都是兴
奋地直奔出来,围绕在我身边,任由那颗绣花皮球落在地上,谁也不去理会了。

  「公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春兰扑入我怀中,搂着我的脖子问着。

  「被吕老儿留下来练剑了嘛!」我在春兰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我肚子饿了,
能不能去煮些你的拿手菜给我吃?」

  「好的,公子。」春兰拉着夏荷,两个人急忙朝着灶房奔去。

  「对了,秋菊,我们离开萧家堡之前,费总管不是替我们准备了一些防身用
的兵刃吗?」我一边朝着屋内走,一边问着。

  「是的,婢子收着呢!」秋菊点头回应。「公子需要吗?」

  「去拿出来我看看。」

  「好的。」秋菊也奔进房内去了,只剩了冬梅一个人跟在我身边,冬梅索性
抱住我的手臂,将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亦步亦趋地跟着我进屋。

  进到屋内,冬梅拉着我在桌旁坐下,慇勤地替我倒了一杯茶,喜孜孜地看着
我慢慢啜饮着;这时秋菊从房内抱着一个缎布长包出来,放在桌上,将布包打开,
里面是五柄闪耀着光泽的精钢长剑。

  「教主,这些是费总管让我们带出来的兵刃;教主想要选哪把剑?」秋菊以
有些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从并排在桌上的五把长剑上看过去,这些剑打造得相当朴实,剑鞘上除了两
个将两片鞘壳固定在一起的扣环以外就别无他物,也没有任何的雕刻装饰,但是
只要看看平滑如镜的剑鞘表面,就知道这些长剑的锻造品质有多好,连剑鞘表面
都可以打造得如此光滑,剑身必定更加结实。

  朴实无华但是质地精良,很像是费鹏的风格。

  「这个嘛,要选哪把剑,还得看看情形再说。」我沈吟着。

  「看看什么情形?」秋菊和冬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追问着。

  「看看秋菊舞剑的时候,拿着哪把剑最好看。」我看着秋菊。

  「好耶好耶,秋菊舞剑!」冬梅拍手笑着。「秋菊,教主指名要你舞剑,你
还不快去!」

  秋菊红了脸,从桌上拿起一把长剑,除去了剑鞘,露出剑鞘下精光闪耀的剑
身。

  「一次舞两柄剑吧?这样可以看得快些。」我微笑着。「天色不早了,晚上
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呢。」

  我故意加强了「别的事情」四个字的语气,秋菊自然知道我在说些什么,脸
更红了,从桌上拿起另一把剑,除去剑鞘,然后走到我和冬梅前面,倒持双剑,
向我微微鞠躬。

  「那么,婢子献丑了。」

  说完,秋菊开始舞起剑来,双剑左刺右击、前挑后斩,伴随着衣裙飘动,舞
动得并不是很快,有如两只蝴蝶在翩翩飞舞;偶尔一个回旋转身,又让双剑带出
一片剑光。

  舞着舞着,春兰和夏荷端着我的晚餐进来了,看到秋菊在舞剑,也都站在我
身旁一起看着。

  一会儿,秋菊舞完了剑,静立当地,左剑横胸、右剑立后,向我又微微躬身,
春兰她们立刻热烈地鼓掌起来。

  「教主,这样可以吗?」刚刚秋菊舞剑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现在却显得有
些唿吸急促,面颊上更是微微泛红。

  「嗯,感觉不是顶好……」

  我沈吟着,秋菊却因为没有得到我的赞美,整个人立时像是泄气了一般,脸
色暗了下去。

  「……似乎是因为衣服碍事,你把外衣脱掉、身上只准留肚兜和亵裤,再舞
一次看看。」我这才将刚刚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

  「咦?」

  听到我要她脱掉外衣再舞剑,秋菊粉脸涨得通红,羞手羞脚地低着头站在当
地,一旁春兰等三婢却都摀着嘴偷笑。

  「快点啊,秋菊,我还等着选一把顺眼的武器呢。」我拿起茶杯,慢慢地将
茶饮尽。

  「是……是的。」

  秋菊红着脸低声答应,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解下来,只留下肚兜
和短短的亵裤,白洁光滑的背部肌肤和两条修长的玉腿全都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
来秀发掩映之中还可以看到肚兜的红绳绕颈系着,倍觉撩人。

  脱去衣服,秋菊重新开始舞剑;但是身上没了衣衫遮掩着,秋菊半裸的身体
让我大饱眼福,特别是秋菊胸前的那对玉兔,总是随着秋菊舞剑的动作而在肚兜
内蹦跳不止、彷佛想要挣脱肚兜的束缚一般。

  越是被我微笑看着她半裸的身体,秋菊的脸就越红,到后来我甚至注意到秋
菊的亵裤上竟然出现了隐隐水渍,而发现我的视线开始往下挪移的秋菊脸就更红,
移动步伐的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夹紧双腿,希望遮掩着亵裤上的水渍。

  「不舞了!人家不舞了啦!」

  突然之间,秋菊「噹啷」一声将手上的长剑抛落在地,自己则是一阵风似地
投入我怀中,在我怀中扭动着火热的身躯挨擦着。「被教主那样看着,看得人家
好想要和教主那个……人家怎么还舞得下去嘛!」

  「秋菊丫头思春了……」一旁春兰和冬梅在咬耳朵窃笑着。

  「不是吧?被我这样看着,你也会想要?」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但是秋
菊火烫的娇躯证明着她可不是在说笑的,而且即使隔着裤子,我都能感觉到秋菊
私处已经湿透了。「那就趴在桌上吧!」

  秋菊闻言,立刻从我怀中爬起来,乖乖地趴在桌上,将丰满的屁股翘得高高
的;任由我将她那早已沾满水渍的亵裤脱去,露出满沾花露的两片肉花瓣。

  冬梅替我将裤子解下,露出昂扬的肉杵;我将肉杵对准了秋菊的水濂洞入口,
还没挺腰,早已经忍耐不住的秋菊自己向后一靠,将我的肉杵深深地纳入了花径
之中。

  「啊~~!」肉杵入体,秋菊发出了既愉快又满足的叹息声,开始快速地摇
摆起屁股来,让我的肉杵在她的水濂洞之中鼓捣着。

  虽然我并没有感觉到秋菊有运起「阴阳诀」的迹象,但是秋菊的小穴之中不
但异常潮湿,而且还火烫无比,烫得我这久经战阵的肉杵都有点不敌的迹象;为
了不太早丢盔弃甲,我只好稍稍运起「阴阳诀」来抵抗秋菊的火热小穴所带来的
异常快感。

  「啊──啊──!」运行「阴阳诀」在秋菊的体内掀起了滔天快感,秋菊一
边疯狂地扭腰摆臀、一边肆无忌惮地娇声浪吟着。「教主──好深──啊──!

  顶死婢子了──啊──!再深些──!」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

  下身一挺,感觉到我的骨头和秋菊的骨头似乎碰撞在一起了,而肉杵也随着
这勐力的一挺,深深地插入了秋菊体内,似乎钻入了一个紧缩的肉圈圈之中,夹
得我的肉杵前端既温暖又舒服。

  「噢──!」

  被我勐力插入,秋菊瞪大了一对杏眼,双手手指像猫爪一样在桌面上刮拉着,
浑身颤抖,花径之中洪水氾滥,溢流而出。

  看看秋菊在高潮之后只能气若游丝地瘫在桌上,也实在承受不起我继续採摘
了,我将肉杵从秋菊那仍旧缓缓歙合着的花径之中退出了,瞥眼却见到春兰等三
婢都泛红着脸,娇羞地看着我。

  「你们怎么啦?怎么都是那副表情看着我?难道你们也想说,你们看得很想
要吗?」

  被我点破心事,春兰等三婢脸更红了,但是却都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去房间里吧。」我笑着抱起软瘫在桌上的秋菊,迈步就向房间走。

  「这张桌子可没大到能够让你们四个人趴在上面的程度。」

  一大清早,我下了很大的决心、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四婢粉香滑腻的赤裸
娇躯纠缠之中脱身出来,匆匆梳洗更衣,随便拿了一把剑,背起胡乱打包好的行
囊,就急忙赶上山去。

  踏进岳麓剑派大门的时候,刚好是卯末辰初的时刻;来到吕晋岳指定碰头的
练武场,没有看到吕晋岳和刘振,倒是看到慧卿正坐在石凳上、无聊地拨草玩着。

  「师姊,早啊。」我来到慧卿身边。「你一大早在这边斗草玩啊?」

  「咦!」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她身边,慧卿吓了一跳。「耗子!你怎么突然
冒出来的?」

  「当然是钻地打洞冒出来的啊!谁叫我是耗子呢?钻地打洞可是我的看家本
领呢!」特别是擅长打女人下面的那个洞,我想着,不过这种话我可不敢当着慧
卿的面说出来。

  「嗤」的一声,慧卿被我给逗得笑了出来。

  「对了,师姊,你这么一大早的,在这边做什么啊?」我再次问着。

  「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要拿这个东西给你!」慧卿白了我一眼,从怀里拿出
一个油纸包来,塞在我手中。「拿去!」

  「这是啥宝贝啊?值得师姊你这么早就起来等我?」

  打开油纸包,里面竟然是三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我只是在想,爹要你们一早在练武场会合,你家又在长沙城,要一大早就
到这里的话,肯定三更半夜就要出门了,你家那些大小老婆只怕没办法替你做早
饭吧?所以就拿了些肉包子来给你了。」慧卿解释着。「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
了。」

  原来慧卿是怕我饿着,所以特地替我准备的肉包子啊?而且还一大早就在练
武场等我,更为了怕包子冷掉,特地藏在怀中保温……?

  「师姊,谢谢你。」

  咬了一口包子,突然回忆起了以前和云烟在一起的日子,每天早上醒来的时
候,总是能够看到热腾腾的早饭摆在桌上,还有云烟娇笑着双手托腮、坐在一旁,
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将她煮的早餐一扫而空……

  鼻子突然觉得酸酸的,眼泪竟然流出来了。

  「咦?耗子,你怎么流眼泪了?」看到眼泪从我眼角流下,慧卿吓了一跳。

  「虽然说我做的包子不是很好吃,但是你觉得难吃也不要流眼泪嘛!很伤人
自尊的你知道吗?」

  啥?因为包子难吃而流眼泪?

  我差点没把咬在嘴里的包子给喷了出来,但是如果我真的把包子给喷了出来,
慧卿只怕又要怪我「包子有难吃到让你喷出来的程度?」为了不让慧卿误会,我
急忙运功止住想喷包子的冲动,却因为运功急了,一时气息不顺,咳嗽了起来。

  「咳……咳……不,师姊,不是难吃,咳咳……是太好吃了,好吃到让我掉
眼泪……咳……」

  「真的假的?好吃到让你掉眼泪?你不是又在哄我吧?」慧卿用狐疑的眼神
瞪着我,虽然嘴角还是露出了因为得到赞美而感到欣喜的微笑。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证明给师姊看!」说着,我抓起肉包子,三口两口全
都塞进嘴巴里勐嚼,胀得满口包子不说,包子馅里的肉汁更是从嘴角往外直流。

  「唔……好吃……好吃……」

  「好吃也不用吃那么快啊!看你这副饿死鬼的德性!」

  看到我这副吃像,再加上确认了我不是因为她做的包子难吃才流眼泪,慧卿
笑开了怀,喜孜孜地看着我将那三个肉包囫囵吞枣般地咽下肚去,还取出手巾替
我抹去嘴角流出的肉汁。

  突然之间,慧卿收起了笑容,摆出一副淡陌如水的脸孔,站开几步,和我保
持距离。

  我愣了一下,怎么刚刚还有说有笑,好好的突然之间变了脸?随即听到轻微
的衣襟带风声,我马上知道是吕晋岳来了,慧卿必定是看见她父亲出现,这才急
忙收起笑容的。

  转身向着慧卿面朝的方向看去,果然吕晋岳正双手负后,缓步朝着这边走来。

  「师父早!」我和慧卿一起向吕晋岳行礼。

  「早。」吕晋岳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腰间佩挂的长剑上。「萧颢,你买的
剑借我看一下。」

  「是。」

  我摘下长剑,双手横捧,呈递给吕晋岳。

  从我手上接过长剑,吕晋岳左手横持剑鞘,突然之间「唰」的一声,鞘中长
剑受到吕晋岳的内劲激发、从鞘中跃了出来;吕晋岳伸出右手,正好抓住剑柄,
轻轻一抖,剑身受震,登时清亮的「嗡嗡」声有如龙吟虎啸般直传出去。

  「好剑!虽然剑身上没有太多的雕饰,打造的工艺也不是顶级,但是这把剑
却是千锤百炼之作,锻造的功夫相当扎实!」吕晋岳赞了一句,仔细地看着那把
长剑。「你在哪里买的?以后咱们也去那家打铁铺多买几柄剑去。」

  糟糕!百密一疏,我竟然忘记了吕晋岳外号「中州剑神」,既然吕晋岳擅长
剑术,自然不可能对长剑这种几乎是用剑之人第二生命的东西没有研究。

  贪图小便宜把费鹏替我准备好的剑给拿了出来,结果一下子就被吕晋岳看出
了这把剑不是一般打铁铺所打造出来的剑,而且还问我要去哪里买,我昨天根本
就没有去长沙城买剑,现在要我怎么说出我在哪里买的剑?

  「呃……启禀师父,这把剑是我随便在一间打铁铺买的。」我急转脑筋,想
着该用什么话来应付吕晋岳的问题。「因为我去的时候已经夜深了,打铁铺的老
板也懒得另外帮我打造一柄剑,所以就拿了这柄剑给我,说是以前有人拿这把剑
向他抵押借银子,后来却一直没有来赎,就干脆卖给我了,打铁铺的老板也没有
第二把剑。」

  「哦,原来是别人抵押在打铁铺的剑,难怪这柄剑看起来不像是普通打铁师
父会打出来的剑,倒像是……军队里给军官用的剑。」吕晋岳点了点头,将剑回
入剑鞘,还了给我。「你运气不错,买到一把好剑,这种百炼精钢剑可不是随便
买得到的。」

  好险,吕晋岳信了我的胡说八道,没有继续追根究底。

  「师父,早。」大师兄刘振背着行囊、提着剑,出现在练武场边。

  「你也早。」吕晋岳向刘振点了点头。「既然人到齐了,那我们这就出发;
慧卿,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好好陪着妈妈,别乱惹事,知道吗?」

  「知道了。」慧卿嘟着嘴,有些不太情愿地答应着。「都不是小孩子了,还
把人家当小孩子看待……」

  「那么我们就出发了。」吕晋岳微笑着摸了摸慧卿的头发,再挥手向慧卿道
别。
------------------------
!

TOP Posted: 01-03 13:47 #16楼 引用 | 点评
二雷 [楼主]


级别:圣骑士 ( 11 )
发帖:8343
威望:674 点
金钱:2032 USD
贡献:0 点
註册:2015-05-15

                (二)

  俗谚有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所以这次我们前往四川是搭船去的,
从洞庭湖出发,沿长江一路往上,过三峡,进入四川。

  前往四川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吕晋岳总是像尊雕像一般站在船头欣赏风景,
而且常常纹丝不动地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我则故意拿着四书五经、摆出我酸秀
才的本色,整天对着书本「之乎者也」地吟哦着。

  大师兄刘振最可怜,船头看风景的位置已经被吕晋岳给佔走了,而且他也没
那个内功来学习吕晋岳一站就是三四个时辰,再加上怕沾了我的书生酸气、也不
敢来找我说话,刘振要嘛只能偶尔到后艄找艄公讲话、要嘛就是一个人躲在船舱
里面睡大觉,整个旅途最感到无聊的就是他了。

  不过,虽然我有带书出来看,但是那些四书五经都已经被我给唸到可以倒背
如流了,一直重复看着也没啥意思,所以后来我也不看书了,干脆再多练一下「
昊天正气诀」的功夫,反正在船上也没有女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加上又有
吕晋岳护法,这种时候正好用来修炼「昊天正气诀」这种功夫。

  夜晚星辰闪烁,江水拍击着船板发出哗哗声,两岸也不时传来猿啼,我坐在
船舱内,几个唿吸吐纳之后收了「昊天正气诀」的功,睁开眼来,却发现吕晋岳
正盘腿坐在我前方。

  「萧颢,你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是不怕打扰的吗?」吕晋岳有些好奇地
发问了。「在船上虽然不能说挺吵闹,但是也不是顶安静的,你能够不分心吗?」

  我就知道吕晋岳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我早已想好了解释。

  「启禀师父,徒儿也是怕的,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昊天正气诀」又不
怕走火入魔,顶多就是受了打扰、分了心、导致前功尽弃而已;但是要是幸运地
让真气完成一周天巡行的话,功力就可以增加了。」

  我回答着,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发觉练熟了「昊天正气诀」之后,虽然我的
功力尚浅,但是我还真的不太容易因为受到打扰而让昊天真气就这么缩回丹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练了「阴阳诀」的关系?要知道练阴阳诀的时候,每次都会让
芊莘她们高潮到几乎是疯狂一般地在我身上又抓又扒的,而且还都是出尽全力猫
抓的那种,我都已经练到可以真气自动护体了,不然被十二个女孩子每天轮流使
尽力气猫抓上好几次,身上早就被扒掉好几层皮了。

  不过,既然在练「阴阳诀」的时候都可以不受芊莘她们被我催到高潮时的「
打扰」,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似乎也对周围的杂音有了些抵抗力,只要不是
在菜市场中央那种吵杂的地方,基本上我都还能够顺利练功的。

  「哦,原来是「成固欣然败亦喜」的心态啊,难怪,难怪。」吕晋岳缓缓点
头,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不过,你并没有尽全力去运功啊?这又是为什么?」

  其实我是全力运功了的,但是吕晋岳之前测试我功力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我
的「昊天真气」其实有着太阴内劲为后盾,因此高估了我「昊天正气诀」的功力,
自然会对我现在没有「全力运功」感到奇怪。

  不过,对于这点我也是想到了藉口的。

  「师父,徒儿发现,如果不全力运功的话,受到打扰而分心的时候比较有余
力来收慑心神抵御心魔;这样一来虽然完成一周天运气时能够增加的功力少些,
但是总比全力运功、却因为受到打扰分心而导致前功尽弃要好些。」我回答着。

  「哦,「不贪功躁进、稳扎稳打、积少成多」?原来如此,欲速则不达,难
怪你的「昊天正气诀」进境如此之快,原来如此。」吕晋岳缓缓点头,伸手捋着
自己的鬍子。「你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弟子,不错,不错. 」

  「谢师父夸奖,徒儿不敢当。」

  「那么你继续练功吧,为师的就不打扰你了。」说着,吕晋岳起身,走出舱
去了。

  嘘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练这「昊天正气诀」也实在够无趣的,我开始怀
念和芊莘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光了。

  长江三峡一带江水湍急、地势险峻,在三峡不管要溯江而上或是顺流而下,
都必须要依赖人力「拉縴」,否则光靠艄公撑船,就算神力盖世也是没办法将船
撑得逆流而上;顺流而下的船如果不靠縴夫拉住,很容易因为船速过快而失去控
制、撞向其他的船只,那就很危险了。

  我们在进入西陵峡之前的南昌镇靠岸,艄公上岸去找了一队縴夫,讲了半天
的价之后,縴夫队的头儿就下令他手下那些骨瘦如柴的縴夫们用铁鍊和麻绳繫住
船头上的一个大铁环,然后众縴夫们肩扛铁鍊绳索,齐声吆喝着,开始拖着船只
沿着江岸逆流而上。

  沿三峡而上的路途,由于水流湍急,船只颠簸得很厉害,但是吕晋岳依旧不
改他立在船头上看风景的作风,不管船只颠簸得多厉害兇勐,吕晋岳一双脚就像
是钉死在船头上一样,整个人晃都不晃一下,惹得艄公有事没事就会以既敬畏又
好奇的眼神打量吕晋岳.

  这日下起了毛毛细雨,由于天雨路滑的关系,縴夫们拉船的速度明显慢了很
多;偏偏又遇到了一处水流特别湍急的地方,縴夫们试了几次,始终没有办法将
船拉过这处急流,反而因为下雨使得地面湿滑的关系,有好几个縴夫的脚打了滑、
摔倒在地上,縴夫头儿急忙将自己的铁拐杖插入岩石缝隙之间,将铁鍊绕在铁拐
杖上,充当临时铁锚,我们的船只才没有因为縴夫们滑倒的关系而被水沖得向下
游流去。

  「干什么!你们都在干什么!通通给我起来!」縴夫头一边用力稳住铁拐杖,
一边还不忘抽手出来、用皮鞭抽打那些摔跌在地上的縴夫们。「连个縴都拉不好,
小心老子扣你们工资!」

  我从船舱看出去,发现縴夫当中,有一个特别瘦小的身形,看起来像是只有
十五六岁、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少年,那个少年同样也摔了跤,不但膝盖、手肘都
因为摔跤而擦伤,额头也碰在石头上、碰出了一个不停流血的伤口,肩膀上更是
因为使力拉縴的关系,已经被麻绳给擦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再加上跌倒在地一
时没爬起来,还要被縴夫头儿拿鞭子痛打,身上也是一道又一道的鞭痕。

  转头看着吕晋岳,吕晋岳彷彿没看见縴夫们一般,撑着一把油纸伞、好整以
暇、风度翩翩地立在船头看他的风景,一点也不关心那些跌倒的縴夫。

  「艄公,你去叫那些縴夫们动作快点,我们的行程有些迟了。」而更让我不
敢置信的,是吕晋岳竟然还能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话。

  我原本还一直拿不定主意,虽然我敢肯定,吕晋岳就是云烟的父亲,但是吕
晋岳对慧卿也还算不错,对待我也不算太差,就除了逼我练剑的时候很变态而已,
这样的人应该还不至于狠心到将云烟送入太阴神教,还对云烟下达那种死命令,
要云烟宁死也不能洩露机密。

  可是,看到现在吕晋岳对待縴夫们的态度,彷彿当那些拉船的縴夫们是畜牲
一般……我突然明白,如果这才是吕晋岳的真正本性,只顾自己利益而漠视其他
的所有人,那么吕晋岳会为了太阴教三大神功而派云烟进来卧底,就一点也不令
人意外了。

  突然有股想对着吕晋岳的背后一掌、把他打下江去喝凉水的冲动,看他还能
不能站在船头故作潇洒?

  「师父,借过一下。」

  我从船舱中窜出、绕过吕晋岳身旁、沿着縴夫头儿用来固定船只的铁鍊纵到
岸上;虽然我没有使出「凌云飞渡」轻功,但是吕晋岳教我的只有剑法和内功,
可没教过我的轻功,这样沿着铁鍊纵跃,很有可能被吕晋岳看出我有轻功根柢。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在乎被他看出来了,要是他看出来,我就现场和他打上
一架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确定了吕晋岳就是派遣云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的元凶,
至于太阴神教的覆灭和吕晋岳有没有关系已经不重要了。

  纵到岸上,看到縴夫头儿又是一鞭子朝着那个跌倒的少年身上抽下去,我随
手一抓,将縴夫头儿的鞭子夺过,扔在一边,然后蹲下身去,把少年给扶起来。

  「来,我帮你擦擦。」

  掏出手巾,将少年跌倒摔伤之处的泥水擦去,取出随身携带的「太阴癒疗散」
敷在少年的伤口上,再另外取出一条干净的手巾撕成长条,替少年包扎伤口。

  「你没事吧?」我让少年自己站着,将他的麻绳縴缆接过来扛在自己肩上。

  「谢……谢谢这位小爷……」那个少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哎哎哎,我说那位小爷,您虽然是我们的客户,但是能不能请您别来打扰
我手下的工作……」

  另一边,那个縴夫头儿大概是看我和少年聊起天来了,大声嚷了起来。

  「你啰唆啥?」我从怀中取出一小锭银子,头也不回地向后抛,正好抛在那
个縴夫头儿手中。「我师父嫌你们拉縴太慢,你最好动作快点. 」

  「哦……是是,对不起对不起!」

  手中多了一个银锭,那个縴夫头儿随即笑逐颜开,也不去追究我「打扰他手
下工作」的事情了,而是忙着招唿其他的縴夫开始继续拉船。

  不过,这段河道的水流确实很急,再加上下雨天,雨不但让地面更湿滑、也
让水势显得更为兇勐,縴夫们试了几次,还是无法将船拉动。

  我决定帮他们一把。

  「过!」

  趁着縴夫们又一次吆喝着同时出力拉船的时候,扛着拉縴的绳索、运起太阴
神功,就像以前我在田里运功推牦耕田那样,出力拉动縴缆;船只也随着我出力
拉动縴缆而开始随着我的步伐缓缓移动,终于移过了那段水流湍急的河道,进入
了一个水流比较平缓的水面。

  将船拉出刚才的急水区之后,我才将縴缆还给那个少年,几个踪跃,沿着其
他縴夫拉得紧绷的縴缆跃回船上。

  跃回船头的时候,吕晋岳那原本看似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只知道看山看
水的态度已经彻底消失不见,反而是以相当不贊同的眼神打量着我。

  「你不该帮那个孩子的。」吕晋岳淡淡地说着。

  「我不懂,师父,为什么不该帮他?那个少年不是跌倒受伤了吗?」

  我有点生气,吕晋岳不是白道大侠吗?原来所谓的白道大侠就是这样见死不
救?

  「他是跌倒受伤了没错. 」吕晋岳的声音仍旧保持淡淡的,但是他已经转开
头去,继续欣赏他的山水。「可是,他选择了成为一个縴夫,这是他的人生道路,
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该帮助他。」

  滑倒摔伤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我不该帮助他?这是啥狗屁论点啊!「师父,
我还是不懂。」

  「那么,这么说好了,这次你帮了这个孩子,那么下次他替别的船拉縴的时
候,要是又跌倒摔伤了,那么谁要来帮他呢?你这次帮他站起来,但是他下次跌
倒了,仍然是需要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也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他才能学习到如何克服逆境。」吕晋岳回答的语气依旧是平静如止水。「你这次
帮助了他,让他少了一次学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这样他这次的摔倒就
只是单纯的皮肉受苦而已,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更甚者,还有可能让他养成依
赖别人的坏习惯,那么到时候他还能继续当这个縴夫吗?」

  被吕晋岳这么一说,我当场呆住:因为我帮了那个少年,「剥夺」了他靠自
己的力量站起来的机会,所以反而是害了他?

  「不过,做得不错. 」吕晋岳淡淡地补上了一句。「仁侠为怀、济弱扶危是
我侠义道中人本色,只是下次注意别再连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帮,那就好了。」

  当晚,我失眠了,我一直在思考吕晋岳所说的话,听起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毕竟摔倒受伤又不是被强盗给拦路打劫,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那么,吕晋岳刻意
忽视那个少年摔倒受伤的事实,其实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帮助,让那个少年能够
学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来?而我这样「贸然」出手帮助少年,则是揠苗助长、爱
之反害之?

  想了很久,我始终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正确与否,直到我想到了老一
辈人家们总爱说的一句话:「结果好就算是好」,我决定看看那个少年接下来几
天的情况如何,从结果就可以知道我帮助那个少年的决定是好还是不好。

  幸好的是,那个少年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再也没有摔过跤,而且我帮他敷
药的伤口,过了几天之后也看到他拆下包扎的布条了,伤口已经消失无踪。

  结果好就算是好,看来这次我的举动还不算是错得太离谱吧。

  七日之后,船出三峡,我们捨舟登岸,前往这次吕晋岳的目的地「啸月山庄」。

  「啸月山庄」虽然名为「山庄」,实际上却不是建筑在山上,而是倚山建筑
的,山庄周围满是茂密的森林,还有一条清溪横断其间.

  「这「啸月山庄」,是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的居所,所以取他们的姓「萧岳」
组合成的谐音「啸月」来命名。」吕晋岳这么向我和刘振说着。「萧道清是少林
派的俗家弟子,岳秀则是出身峨嵋派,夫妇两人对于这两大派都相当具有影响力
的。」

  哦,这对夫妇分别是少林派的弟子和峨嵋派的弟子?虽然我知道少林派和峨
嵋派都不禁止俗家弟子婚嫁,但是听起来还是有那么点和尚尼姑在搞暧昧的感觉
.

  而且,听吕晋岳说,萧道清和岳秀两夫妇对于少林派和峨嵋派都有相当大的
影响力?不知道是哪种影响力,有没有大到能够聚集白道武林人物来攻打太阴神
教?这值得调查,我暗自庆幸当初决定混进岳麓剑派卧底的决定是正确的。

  来到啸月山庄的大门前,守门的人竟然认得吕晋岳,当吕晋岳领着我们出现
在山庄大门前的时候,守门的僕人立刻赶上前来拱手问好。

  「吕老师,好久不见,庄主已经等候您许久了。」守门的僕人慇勤地问好着,
眼光却停留在我身上。「那位想必是吕老师的大弟子,那么这位秀才公呢?」

  「哦,这是我的小弟子萧颢。」吕晋岳淡淡地回答着。

  「原来如此,恭喜吕老师又收了一位高徒。」守门的僕人连连点头. 「请吕
老师先入内歇息,庄主马上就出来和吕老师相见。」

  「好。」吕晋岳领着我和刘振就向内走,守门的僕人则是打响云板,通报庄
内的人有客人来访.

  虽然守门的僕人让我们先入内歇息,可是我们才进了一进院子,就看到许多
人簇拥着一对华服中年男女快步走出;中年男人身材高壮,肤色有些黝黑,头顶
微秃,一旁的中年女人虽然眼角已经有了些皱纹,但是皮肤仍然保持得相当白嫩,
面貌也依旧姣好,可以看出年轻时必定是相当美丽的女人。

  这两个人想必就是啸月山庄的庄主夫妇了。

  「吕兄,好久不见!」果然,那个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向吕晋岳,和
吕晋岳抱腰拉手,显得相当亲热。「这两个是你弟子吧?我认得刘振,但是这个
小秀才……?」

  「是我新收的徒弟,叫萧颢。」

  吕晋岳笑着向庄主萧道清介绍我,我则是一个拱手抱拳,向萧道清行礼:「
弟子参见萧师叔。」

  「哦?这孩子也姓萧,那可巧了!」萧道清哈哈大笑。「孩子,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师叔、而不是你师伯呢?你我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
比你师父要小呢?」

  「启禀师叔,因为师叔刚刚和家师打招唿时,称唿家师为兄,弟子由此得知
的。」我回答着。

  「好,好!不愧是个小秀才!脑筋果然灵光!」萧道清又是哈哈大笑。「来,
来,大家先进去坐着,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聊,哈哈!」

  萧道清和吕晋岳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地大声谈着当年的往事,而其中就有不
少关于太阴神教被剿灭的事蹟,正好被跟在两人后面的我给听了个明明白白。

  虽然从萧道清口中说出来的往事片段相当地凌乱,而且多半偏重于打杀方面,
但是我仍然大概听出了一些事实,那就是,剿灭太阴神教的确是由吕晋岳一手策
划的,这点光从萧道清不停地称赞吕晋岳「神机妙算」就可以得到证明;而在剿
灭太阴神教的战斗之中,吕晋岳亲手杀了不少的太阴神教高手级人物,最后众人
围攻我师父萧天放,这才让我师父因为寡不敌众而不得不带伤遁走。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吕晋岳竟然会放任萧天放逃走而不亲自带人追杀、反而
只是派了刘振带人去追萧天放?仔细一想随即明白,吕晋岳要确保云烟的安全,
而且吕晋岳可能想要确保留在太阴神教总坛的各种重要东西不会变成别人的战利
品,否则筹划了这么久的阴谋、还牺牲了云烟当卧底,结果太阴神教三大神功的
秘笈和太阴药典却落入其他人手中,吕晋岳肯定会气死。

  更何况,那个时候的萧天放已经重伤到连逃跑都有困难了,只怕还中了云烟
预先下的毒,就更别说与刘振他们对敌,派刘振他们出去追杀萧天放已经绰绰有
余;只是,吕晋岳没想到萧天放竟然会遇上了我这个一心想学武的穷酸书生,还
收了我当弟子。

  听着萧道清在那边大谈往事,吕晋岳保持着得意的微笑倾听着,我按下心中
怒火,先把萧道清说的话给听清楚,至少我要知道当年参与围攻太阴神教的敌人
有哪些,这样我才好知道要找谁算帐。

  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从萧道清所说的往事之中,我注意到武林之中的大门派,
像是少林、武当、峨嵋,似乎都不是很积极地在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只有
一些门下弟子们零星地参加了剿灭行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情关系才参加的?
而其他参加的则都是一些自成派别的武林人物,像是正气庄、啸月山庄这类的;
即使名门大派没有正式参加围剿太阴神教,但是仍旧有足够的武林人物参加围攻
太阴神教,太阴神教就是这样子覆灭在吕晋岳的手上。

  进了大堂,分宾主落座,由于椅子不太够,我只好先站在吕晋岳身后,萧道
清和吕晋岳两个人兀自有说有笑地大谈剿灭太阴神教的得意事蹟,就在这时大门
的知客云板又响了起来,表示又有其他客人来到。

  「那么,吕兄,我先失陪一下,去迎接个客人。」萧道清告罪起身,带着僕
人弟子,和他老婆岳秀一起出去了,大堂之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堂里没了人,吕晋岳端起茶碗喝茶,刘振似乎感觉有些不自在,紧张地挪
动了一下身体;我则是继续站在吕晋岳身后。

  「萧颢,怎么不坐下?」吕晋岳喝了一口茶,这才想到我还站在他身后。

  「师父,现在萧庄主他们出去迎接客人,保不定等一下又会带进大堂来。」
我回答着。「刚才就已经没有什么座位了,如果弟子又佔了一张椅子,等一下新
来的客人可就没有地方坐了。」

  「嗯,说得也是。」吕晋岳赞许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随即又瞥了还坐在椅
子上的刘振一眼。

  果然,不一会功夫,外面又是许多人的脚步声朝着大堂走来,而且这次除了
萧道清的豪迈笑声以外,还多了许多女子清脆的笑语声,不停地「萧师伯、岳师
伯」地叫着,难道是岳秀的那些峨嵋派晚辈们来到啸月山庄了?

  当人群来到大堂前时,我只感到眼睛一亮,和岳秀一起併肩走在前面的,竟
然是个异常美丽的女孩;身为「武林四花」的洪宁已经可以算是我见过最美的女
孩了,但是眼前这个女孩的美貌比起洪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比的美貌,白
里透红的肌肤,黑亮润泽的秀髮,语笑嫣然的可喜娇媚,我竟然有种「这个女孩
会发光」的错觉.

  能够比洪宁还要美貌,难道这个女孩也是「武林四花」的其中一位?
------------------------
!

TOP Posted: 01-03 13:47 #17楼 引用 | 点评
.:. 草榴社区 » 成人文学交流区

电脑版 手机版 客户端 DMCA
用时 0.02(s) x2 s.3, 02-10 02:18